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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菲菲抬頭看顧成悅，&ldo;他走了。&rdo;

顧成悅張一張嘴，一下沒發出來聲。

&ldo;……哦，他走了。&rdo;她笑一笑，又重複一遍，&ldo;他走了。&rdo;

俞菲菲將粥遞到她手上，&ldo;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愛惜，還指望誰？你要是倒下了，高佳薇還不定在背後怎麼開心。她昨天來就是故意的，你可千萬不要中了她的套……&rdo;

&ldo;菲姐，我現在頭很痛，想再睡一會兒。&rdo;顧成悅擱下粥，重新鑽進被窩。

俞菲菲也不好逼她，&ldo;那我把粥給你溫著，你一定記得吃。&rdo;

&ldo;你不用陪我，我睡會兒就起來吃。&rdo;顧成悅背對她。

俞菲菲起身，張張嘴，默默出去。

顧成悅聽見關門聲才睜開眼睛，頭是真痛，卻不想睡。

趙闊，我真不要你，就真的再也不會回頭。

有些違心話，說著說著，就成真了。

……

趙崢睡一覺起來，趙闊居然還在地下健身室，一整晚。

昨晚，趙闊突然來了，趙崢從未見過那樣悲傷的趙闊，淒入肝脾。

趙闊還保持龍旗的姿式，雙手在頭兩側抓住固定物，身體用力繃緊，肩背著地，腰腿懸空，身體呈反c，腹肌用力收縮，雙腿向上抬，身體跟地面形成45°角，肌肉的筋絡都爆出猙獰的弧度。

diaondott的變態訓練方式，他昨晚統統做了個遍，趙崢只是看著都覺得疼。他不是在鍛鍊，是在自虐。

&ldo;哥。&rdo;趙崢輕聲喊他一聲。

趙闊保持扭曲的c一動不動，趙崢走過去，&ldo;夠了，你這樣，會受傷，身體負荷不了。&rdo;

趙闊像是真空狀態，趙崢嘆口氣，&ldo;那我只有給大伯母打電話了。&rdo;

趙闊身體突然一鬆，整個人摔到地上。趙崢趕緊扶他，&ldo;沒事吧？&rdo;

鬆懈下來的趙闊，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手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ldo;我的事，不準告訴我媽。&rdo;趙闊嗓子幾乎發不出聲音。

趙崢很擔心他，在他身邊坐下，&ldo;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樣，我很慌。&rdo;

趙闊閉上眼睛，張一張嘴，趙崢聽不清他說什麼。

他說：&ldo;我愛她，比失去生命還痛。&rdo;

他和顧成悅分手的那一個月，顧成悅傷心瘋狂的那一個月，他在面對死亡和訣別。

&ldo;什麼？你嗓子傷了，慢慢說。&rdo;趙崢湊近一點。

趙闊睜開眼睛，&ldo;我餓了，要吃東西。&rdo;他得吃東西，他得站起來，他還有許多許多事要去做。

終於收到遊九斤的回覆，他也該離開了。

遊九斤在宿舍等趙闊，&ldo;闊哥。&rdo;趙闊進屋，遊九斤趕緊關門，&ldo;網站我聯絡上了，需要你的身份證。&rdo;

趙闊皺皺眉，&ldo;還要身份證？&rdo;

遊九斤：&ldo;以前是不需要的，最近好像出了點麻煩，都很謹慎。&rdo;

&ldo;行。&rdo;趙闊搜出錢包，他的身份證當然沒有隨身帶著。

&ldo;怎麼不見了。&rdo;趙闊床上翻一翻，&ldo;可能落借錢的朋友那裡，等我拿到拍照傳給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