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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一看,頓時慌了。
他本來也沒打算插手這事,但偏偏劉氏找上他說,只要逼迫薛妤嫁給他人,便可以將江許澤留下的東西交給族中三分。
他這才管了。
可卻沒想到薛妤竟是寧死也不願嫁過去,他更是不想沾上逼死寡婦的名聲。
族長見狀不好,「劉氏,這到底是你們的家事,我也不好摻和,你們自行解決。」
扔下話頭,便離開了。
劉氏心中暗罵了幾句,又看向薛妤,「那你便帶著孩子一起去死好了,你捨得嗎?」
劉氏雖對媳婦有些刻薄,卻也是要面子的人,打定了主意。
先哄著薛妤再說,反正人也跑不了。
薛妤頓時被劉氏的話戳中,若她了無一身,自然敢赴死。
可如今她還有著與夫君的羈絆,她便不敢了。
薛妤握著銀簪的手微微發顫,刺得愈發深了,意圖逼退。
「你們別過來。」
這時,李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走了過來,帶著惡意,「娘,落胎藥熬好了,趕緊把這孽種給打掉。」
薛妤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們為何對夫君的骨肉稱呼為孽種。
可眼見李氏的身影向她逼近,漆黑模糊,如同猙獰的惡鬼朝著她撲來。
劉氏掐著她的下巴,李氏趁機往裡面灌藥。
薛妤也來不及細想,往後退了幾步,惶恐深深攀附住她的心,死命的護住肚子。
但她是個盲女,已懷有六月的身孕,又如何能抵抗的過兩個下過地的農婦?!
這時,劉氏和李氏忽然感到膝蓋像是被什麼打中了般,喉嚨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下意識鬆開薛妤,落胎藥也隨著瓷碗的碎裂落了一地。
李氏莫名想到前兩次來到這時,也是被用什麼東西打了兩下,邪性的很。
「娘,我們要不還是算了吧,趕緊走。」
劉氏卻管不了,想到是薛妤害他的兒子慘死,心裡一股滔天的恨意席捲心頭,「你若是想要這房屋,便給我再去熬一碗落胎藥來。」
李氏咬咬牙,想到廚房還有剩,又去端來一碗落胎藥。
此時,院門猛地被踹開。
衛景沉見李氏端著濃黑的湯藥朝著薛妤走去,神色滿是冰寒。
抬腳便將李氏踹飛一米遠多。
李氏雖有幾分力氣,但又哪裡能和衛景沉相比,胸前的肋骨不僅斷了幾根,更是猛吐幾口血,險些暈厥過去。
劉氏看得戰戰兢兢,生怕下一個便是她,嚇得渾身發抖,差點摔倒在地。
衛景沉扶住薛妤的腰身,見薛妤面色慘白,神色惶惶,心底不禁更是怒火滔天。
面對薛妤時,連同他自己都不知曉,聲音不禁柔和了幾分。
「身子可有哪裡不舒服?」
薛妤聽出了是衛景沉的聲音。
不知怎麼,心像是落到了實地般,安穩了。
連同心中的懼怕都散去了許多。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攥住他的衣袖,搖搖頭,「我無事。」
劉氏勉強壓下恐懼,抬眼這才看清衛景沉的臉龐,面容俊美矜貴,雙眸漆黑陰沉。
赫然是不久前護著薛妤的男子,自稱江許澤是他的救命恩人。
她也依稀聽兒子提過幾句。
既然是許澤的恩人,那應該幫的是她才對,為何是這個小賤人?!
劉氏仗著這一點,胸有成竹抬頭說道,「既然是我兒子救了你,現在他死了,那麼應該對我報恩才是!」
李氏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想提醒婆母,身上的疼痛深深的提醒了她,眼前的男人絕非表面看的那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