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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孤兒,沒體會過濃烈的感情,所以性子淡漠。
是追風用朝夕相處的陪伴,還有一次次的患難與共,讓她體會到不可割捨的情感。
後來鬱安再也捨不得罵它打它了。
她開始喜愛動物,還力所能及的救助流浪貓狗。
動物那種認可信任之後的絕對忠誠,世界裡只有主人的全心全意,是讓你付出後一定不會落空,滿滿的回報感。
可惜還是有遺憾,最後那次任務,要不是追風衝過去瘋狂攻擊,吸引了注意,她也不會那麼容易搶到證據。
它倒在血泊裡,她還要繼續往前沖,到最後也沒能抱它一下。
「我以前——」鬱安輕聲問道,「總讓你們打它嗎?它叫什麼名字?」
「您沒給名字的呀,」丁三覺得峰主的心思有點捉摸不透,謹慎答道,「半年前,您不願和旁人一樣,乘仙鶴來去,便跟宗主提出要一隻會飛的靈獸。」
「宗主疼愛您,特意費了番心思才得來這雲浮獸,據說它可是有著上古異獸,窮奇的部分血脈。」
「厲害是厲害,但它性子烈,完全比不得白凌園裡餵養的那些仙鶴,起初您不過想摸摸它的毛髮,就被咬了一口。」
「這才將它關進石室,交給小的們來馴服。」
丁三說到這裡有點小心翼翼的,「峰主,要不……您還是把它交到白凌園馴養試試?」
鬱安擺擺手,「往後它由我親自餵養,還有——」
「現在它有名字了,叫追風。」
回到石室,雲浮獸趴在地上,看到她進來,快速站起身,金色眼眸死死盯著。
鬱安注意到它腳上戴了厚重的鐵鏈,固定在牆上。
她取下來,鐵鏈嘩啦啦響,「追風,往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跟我一起住吧。」
「暫時缺些你用的物件,我會儘快安排人採辦。」
鬱安試探的牽著走,它眼神冰冷,微微齜著牙,可能是常捱打,沒有激烈反抗,有些不情不願的隨行。
她將雲浮獸牽回閣樓,徑直帶到了樓上臥房。
光線充足,地面一塵不染,雲浮獸的步子踩得越來越小心,就好像一個不慎又會捱打般。
鬱安拿出一張褥子撲在地上,隨即又蹲下去,想給它解開鐵鏈,「追風,這兩日你先委屈一下,睡在這裡,我會儘快給你做間小木屋,就放在廊簷上,好不好?」
雲浮獸隨著她的靠近,毛髮乍起,再次發出低吼,瞳孔不斷收縮,看起來非常緊張。
鬱安一遍遍叫它名字,手摸索到它後腿上的鐵環,猝不及防的,溫熱伴隨劇痛。
追風緊張過度,咬上她的手背。
它很快便緊張的鬆了口,頭和尾巴都耷拉著,一動不動站在那,眼睛不安的瞟過來,看她手上冒出血絲的傷口。
咔噠——
鐵環成功解開,鬱安拿走沉沉鐵鏈,溫聲安撫,「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你也只是自我防衛,沒有錯。」
經受過虐待的動物,大多有心理創傷,需要一段時間的耐心。
像這隻雲浮獸,有著窮奇血脈,具有野性和傲氣,更難馴服。
不過鬱安也沒想馴服它,只是想對它好,來慢慢消解心中對追風的思念和難捨。
為了不給它壓迫,鬱安將距離稍稍拉開,遞了只雞腿過去。
那邊石室的小盆被打翻,她看過兩眼,全都是冷硬的剩菜。
也不知有多久,它沒能吃口熱的,填飽過肚子了。
追風長長的耳朵輕動,食物香氣就在近前,它一邊齜牙兇著,一邊忍不住探頭輕輕咬住雞腿另一端,見沒有異常,這才囫圇吞棗的嚥下。
鬱安又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