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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銘深知這一點,當然,他也清楚的知道,馮忠作為一個靠妹妹上位的人,沒有多大的本事,更談不上「忠」,想抓他的把柄,簡直是易如反掌。
「最遲,三天以後就會有結果。」顏銘說:「蘇童沒事還好,如果蘇童有什麼事,我要他們整個馮家來抵命。」
沒有了顏家這棵大樹,馮家,不過是一隻螻蟻,是一塊只要他動動手指就能捏的粉碎的朽木。
顏與第一次見哥哥露出殺伐果斷的一面,有一絲驚訝,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不管顏銘平常有多平易近人,他自始至終都是顏家的大少爺,是顏政親生帶大的孫子,藏在他骨子裡的傲氣和強硬是顏政十幾年如一日悉心灌溉澆築起來的,那些東西可以被隱藏,卻永遠都不會消失,更無法被磨滅。
顏與將視線下移,落在蘇童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她慢慢彎下腰,輕輕握住蘇童戴著指夾的手,「你要快點好起來,等你康復了,我陪你去打保齡球,打一整天,不,一個月的保齡球,你說好不好?」
從醫院出來,顏銘先帶大家去吃飯,出了蘇童這件事,同學們普遍都沒什麼胃口,席間也沒什麼人說話,每個人臉上都是愁雲密佈。
吃完飯後,大家各自回家,顏與勸哥哥去機場,為後天的音樂節做準備。
「蘇童都這樣了,你覺得我還有心思去參加音樂節?」
「可你已經答應人家了啊。而且,你的幾個隊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要放他們鴿子?」
顏銘搖搖頭,興致缺缺:「算了吧,我一會兒給他們打個電話,說我不去了。」
「那怎麼行?你留在這裡也派不上用場,還不如去音樂節呢,就當是放鬆一下心情。」
顏銘氣笑了,「我怎麼就派不上用場了?你是不是太小瞧你哥我了?」
顏與一本正經的說:「治病救人是醫生的事,破案抓人是警察的事,你既不是醫生又不是警察,你留下來做什麼?」
「我……」
「好了好了,別說了,這件事聽我安排。現在去機場,你的機票呢?取了嗎?」
「沒取。」顏銘想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論證來支撐自己的觀點。
「身份證帶了嗎?錢包帶了嗎?要不要回家拿點衣服和洗漱用品?」顏與像個送兒子出門的老母親,不放心的叮囑起來,「我身上還有點現金,你先拿著用吧,到了那邊給我回電話……」
「停!」顏銘抬手擺了一個「t」,放下手,沒好氣道:「你幹嘛呢?當我今年才三歲麼?用得著你來教我做事?」
「你有的時候,還不如三歲小孩兒呢。」顏與吐槽道。
顏銘叉著腰,想打妹妹。
半晌,他嚥下這口惡氣,說:「那你怎麼辦?你這幾天住哪兒?要不然,我先送你去爺爺家?馮芮跟她媽已經瘋了,我可不敢再讓你和她們住在一個屋簷下。」
顏銘甚至已經腦補出馮莉母女在顏與睡著後,撬開她的門,往她臉上潑硫酸的畫面了,一想到那恐怖的一幕,他就後背發涼。
「爺爺在郊區,我白天要去醫院看蘇童的,一來一回太耽誤時間了。我住酒店就行了,那邊什麼都有。」
「不行,酒店不安全。」
「……」那可是顏家的酒店,有你這麼自黑的嗎?
顏銘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想到一個好主意,「要不然,你先去池鉞那兒?有他看著你,我放心一點。」
顏與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我又不是犯人,為什麼要人看著?而且我和池鉞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老讓我去找他。」
「那你還能找誰?你人緣有多差,你自己心裡沒數嗎?」顏銘在懟妹妹的時候一向不嘴軟,「現在,給你三個選擇,一,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