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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穀子川,大軍走走停停,從剛開始時的一天一歇逐漸變成一天三歇或是數歇。第五天,大軍前鋒才剛剛走出益州地界。
賀雲初在車上睡的百無聊賴,不等黎原動手,該剪的剪該拆的拆,將兩條手臂解放出來才睡踏實了。
小武一直跟在車旁,見雲初睜開眼睛想翻身,趕緊湊過來:&ldo;隊正你醒了?&rdo;
雲初這一覺睡得渾身痠痛,但是好歹還能擠出個笑容來。可一看到小武的臉,剛剛擠出的笑臉又驀地收回去了。
&ldo;他們打你了?&rdo;主官外出未歸,與他一起外出卻全身而退的小虎肯定會成為替罪羊。
小武瞅了眼安猿瞪過來的眸光,往後縮了縮,躲開雲初的視線:&ldo;你們家老五下手賊重,那小子,哪天別犯我手裡,犯我手裡我定比他狠百倍。&rdo;小武咬牙切齒的話音剛落地,眼前一道黑影壓過來,安猿兩步跨到了跟前。
兩人頓時眼睛瞪得吃人似的,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架勢,眼看就要幹架了。雲初閉上眼,懶得看這兩人掐架。輕聲斥道:&ldo;我有正事要跟小武說,你別來添亂。&rdo;安猿不似安銳,很少有違逆主人指命的時候,雖然他不拿小武當回事,但當著主人的面,他終究也不敢胡來,瞪了小武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到一邊去了。
&ldo;說正事,將軍為何如此行軍?&rdo;若是隻解決那兩個可疑的人和車上的貨,依司馬雲平日的行事,應該是在疾行軍時找藉口。這種拖拖拉拉的行事風格,倒象是賀靖常用的招數。
小武挺直了腰身,想竟量顯得高大些,但往上挺了挺胸,覺得還沒塌著腰舒服,就又矮下去了。
&ldo;據報,前天夜裡一隊不明身份的輕騎逾川而過,直奔東南而去了。&rdo;小武望了眼雲初,確認她沒有再繼續生事的打算,才補充下一句:&ldo;且都是沒有負重的輕騎,有五百多人呢,可行動那叫一個靜,百里內你都聽不出馬蹄聲。&rdo;
小武喜歡乾淨,雖然行軍數日,卻依舊不見邋遢,衣服乾淨的纖塵不染。雲初瞅了眼他的衣服,皺眉問道:&ldo;哪兒來的訊息?可知在軍中傳這種謠言惑亂軍心可是要挨板子的。&rdo;
&ldo;當然是從中軍大帳中聽來的,營裡好多人都在說,可不止我一個。&rdo;
雲初想了想,命人把崔權有叫過來。大戰之後中軍行事詭異,平時最為忙碌的斥侯幾乎成了軍中最閒的人。
但是小武的話卻不假,崔權有很認真的點頭確認:&ldo;前幾日一直都是我們的人在盯著,但那些人行動速度太快,一出川,我們就再也跟不上了,將軍派出去的幾撥人也都無功而返,根本就沒見到他們的蹤影,好像我們探來的訊息都是假象。&rdo;
崔權有一臉頹喪。
賀雲初見識過曲淩河遇上的那幫胡人的身手,她不相信崔權有的訊息是空穴來風。如此,司馬雲的行事也有出處了。
斥侯閒著,不是因為失了信任,而是要有新任務了。
&ldo;吩咐下去,乘歇息之機養好精力,備好遠足所需。&rdo;賀雲初的聲音特別低,但崔權有卻聽清了她說的每一個字,驀地展直了腰身,應聲之後退下。
軍中無明令,隊正的命令只限於少數幾個人,但斥候們的配合早已形成了一種默契,即便無明令,只要上司的一個暗示,哪怕只是小小的伍正也能領會接下來需要籌備的事務。
閒著無事拿彈弓打了兩天鳥的賀雲初終於坐不住了,乘清晨大隊人馬拔營的功夫,逕往後山,堵住了獨自憑山而眺的司馬雲。
幾天不見,一向注重象的司馬雲鬍子拉碴眼窩青紫面無血色,滄桑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