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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刺?何人會行刺他?他自小受寵,不管是到了哪裡,誰不是爭著搶著護他,是誰那麼不長眼去碰一棵擎天柱石?&rdo;
這後面的事水太深,琉璃不敢接話了。
&ldo;他此次出行,林家人沒有隨行,倒是有些奇怪了。&rdo;過了良久,琉璃納納地嘀咕了一聲。
已經眼瞼低垂的元澈正交疊輕捻的手指驀地停住,頓了一頓,突然問道:&ldo;曲黎還在陽明嗎?&rdo;
琉璃恭恭敬敬地回道:&ldo;是,還在陽明待命。&rdo;
&ldo;吩咐下去,今晚無須緊守,前哨後退十里,明日可能會有些麻煩,讓大家小心行事。再派個人去陽明,讓曲黎在夏州待命吧。&rdo;
琉璃有些納悶:&ldo;……礦裡,不進去了?&rdo;
元澈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ldo;琉璃,你覺得是你項上這顆人頭太結實,還是我命長了。&rdo;
琉璃一怔:&ldo;目前局勢明明對我們有利,何故要撤?&rdo;
元澈也沒打算要與他解釋明白,應付他道:&ldo;若那人不是殺手,會怎樣?&rdo;
見琉璃還愣怔著,他嘆了一聲,擺手道:&ldo;你退下吧,等崇遠處置完了手頭的事務,讓他直接去青雲鎮,不用來見我,我有些乏了。&rdo;
琉璃頗為意外地看了眼主人,終是沒敢再說什麼,小心翼翼地放下床帳,將一隻小小的胡蝶燈掛在床頭的柱子上,滅了帳內的燭火,退了出去。
是夜,紅山副礦塌方,山崩塌下來的山石堵住了唯一進出紅山的通道,在山下紮營的巡察使一行受阻,護將李崇遠被砸傷。
經過一夜不眠不宿的清理,於天將破曉之時終於理出一條便道,為防山體繼續滑塌,巡察使一行不得已撤出紅山,前往青雲鎮。
這是豎日經由青雲鎮驛站快馬送往朝中的邸報上如此寫道。
☆、紅山歷險(一)
&ldo;袁吉,你撿個柴禾,沒必要去這麼久吧。&rdo;小樹林邊的河灘上,零零散散地鋪著幾張獸皮,旁邊都搭著篝火的架子,遠遠的,還有人拿著木杈在河中捉魚。
一個身穿月白色短褙的年輕人頗有些喪氣的走過來,抓起布巾擦了擦滿是泥垢的靴子,喃喃答道:&ldo;別提了,碰上件怪事。&rdo;說著,在男子面前的獸皮上坐下來,抓過遞過的烤魚咬了一口。
河邊燃著幾堆篝火,旁邊的空地上,鋪著幾張獸皮,倚躺在獸皮上的陳嶽霖朝一臉懵懂的袁吉掃了一眼。&ldo;可是有事?&rdo;。
後來雲初是被凍醒的來的。
醒來時的身體,除了沉重,整個身體幾乎動不了。天依然黑著,但夜視力很差,眼前的視物模模糊糊幾乎辯認不清楚,但身體依然在水在,被流水沖刷著的感覺異常清晰。
除了流水沖刷著灘塗和雜物的聲音,四周安靜的近乎沒有活人的氣息。她打了個激靈,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其實是被水中的雜物困住了。
舊沙河是一條由無數條瀑布匯集而成的河流。上游的支流規模都不大,最大的一支也就是臨近山根的這支,由於山中積流的匯集,形成了最汛猛的一支,但是這支河水流過一片灘塗之後,氣勢就被河床中各種突出的砂石灘給分割,又形成了無數條各行其道的淺水,這些淺水與灘塗外的其他支流相匯,在陡峭的地段才又形成了一道道看似洶猛的瀑布。
從紅山一洩之下,之後被複雜的地勢分面成若干支流,分流的河床都不寬,水勢因地形而時疾時緩,在一些地方,最窄處的河床不到兩人展臂的距離。在這種地方,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