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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蓉道:&ldo;難道你說的,就是陳一新的&l;圓滿地產&r;?&rdo;
&ldo;沒錯!&rdo;劉捷點了點頭。
蕾蓉道:&ldo;完成股權轉讓、公司重組什麼的,也許只是一天的事兒,但整個規劃、運作不可能在趙洪波生病這一年內完成,這個陳一新肯定是處心積慮,準備了很久,才在合適的時間完成了致命一擊。&rdo;
劉捷點點頭:&ldo;陳一新這個人,我以前就認識,他利用行賄跟一些貪官勾結在一起,做投機倒把、盜賣國家資產的生意,甚至把抗洪物資和希望小學的建材拿去倒賣,天良喪盡,可惜他的保護傘太大,經濟犯罪調查科那邊總也動不了他。最近幾年,國家反腐動真格的,我們都以為這孫子該進大牢吃鹹菜啃窩頭了,不知他耍了什麼手段,又鑽營到了趙洪波身邊當了個副總,被委以重任,我提醒過老趙多加小心,誰知老趙太自信了,最後反而被這小子給坑了……&rdo;
&ldo;翻回頭來說楓之墅這邊。我給那個受傷的女僕做了大量工作,又找到管家,讓他從趙洪波的帳戶裡提了一大筆錢賠給她,她才撤銷了訴訟。老趙從療養院回家那天,格外悽惶。往日的下屬們不是被陳一新排擠掉了,就是改換門庭投陳一新了,根本沒人關心他的死活,弄得老哥孤苦伶仃的,還是我開車去接的他。雖然他沒有剛剛住進去時那麼一副精神分裂的樣子了,但是依然憔悴而蒼老,耷拉著肩膀、佝僂著身子,像條無家可歸的老狗。&rdo;劉捷長嘆了一聲說,&ldo;沒想到在療養院門口,我們遇到了陳一新,他帶著一群手下,跟黑社會老大似的弄一豪車的車隊,見到趙洪波,陳一新裝成特意來接他的樣子,其實就是想看昔日老闆落地鳳凰不如雞的笑話,還問他回不回那個&l;克他&r;的別墅,要是不回就賣給自己算了。氣得我差點動手要揍陳一新,就在這時,老趙突然伸手攔住了我,眼睛裡釋放出了久違的炯炯目光,他對陳一新說:&l;我一定會回去,我一定會抓住那個躲在我的別墅裡只會暗下毒手、永遠不敢見光的鼠輩小人!&r;你沒看見陳一新聽到這句話的樣子,又恐懼,又仇恨,而且我這個老刑偵絕對不會走眼的‐‐他那雙三角眼裡充滿了殺機!&rdo;
&ldo;趙洪波回到家以後,我很不放心,剛開始還每天一個電話的問候他,趙洪波在電話裡笑呵呵的,說自己在忙著調查一件&l;很好玩&r;的事情,一旦調查結果出來了,保證是個驚天動地的大案子,我讓他說具體點兒,他也不肯說,只告訴我,一旦落實了,肯定第一個告訴我,我叮囑他保養好身體是最重要的,別的都暫時擱一邊兒去……後來我工作一忙,給他打電話也就沒那麼勤了,誰知幾個月以後,突然聽到了他的死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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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多重新駛進了城市,漸漸放慢了速度。
現在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但交通依然堵得要命,侯繼鋒想把吸頂警燈掛上,被劉捷攔住了:&ldo;咋地,你還嫌不夠亂?&rdo;不過,即便是真的開啟警燈鳴笛,也未必有人能聽到,因為街道兩旁的商家競相用高音喇叭大做廣告的嘶喊聲,已經把整條道路籠罩在了一條噪音的甬道里。在十字路口,車子靠邊停了下來,侯繼鋒跳下車不知道幹嗎去了,有個交警走過來想提示他們違章,一看車牌,趕緊把臉一扭忙別的去了。蕾蓉將視線投向窗外:從左邊車窗望出去,一個掛滿彩旗的商場門口搭起了紅色臺子,有個年輕人在上面手舞足蹈,不停地說著重複的話,推銷天翼4g套餐,而臺下一個人都沒有,幾個穿著廉價牛仔服、頭髮髒得油亮亮的少年靠在欄杆上,一邊分抽著一根煙,一邊輪流喊臺上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