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意氣(第2/4 頁)
張口,徐大嘴抹了把臉,萬般無語地說:“就是他!跟你說小楊老師讓你去拿卷子的!你真是受害者麼?”
盛望不敢當,連忙擺手說:“對不起,我沒記住臉。”
趙曦在窗邊樂了一聲,那學生臉色更臭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正經,趙曦清了清嗓從窗邊走過來:“我看小盛挺懵的,主任你沒跟他說具體怎麼回事啊?”
“還沒呢,大馬路上說是要嚷嚷給全校聽麼?”徐大嘴沒好氣地說。
“哦,那我簡單說一下吧。”趙曦指了指林北庭說:“我跟林子那天在店裡逮了兩個挑事的小混混,這你知道的吧?”
盛望朝江添看了一眼,點頭說:“知道,還看到照片了,謝謝曦哥。”
“哎,小事。”趙曦說:“反正我爸那邊監控都有,那倆小混混早上7點10分從居民樓那邊的院牆翻過來,就埋在喜鵲橋——”
徐大嘴臉綠了:“喜的哪門子雀?!”
趙曦立刻改口:“不是,修身園。埋在修身園裡等著,8點20分不到吧,淌著鼻血滾了一身泥從裡面出來,幹了什麼就不用說了。反正他倆在派出所交代得挺清楚的,說是弟弟在附中吃了癟,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來堵人找回場子。”
他指著翟濤說:“喏——這就是吃了癟的異姓弟弟。”
翟濤姓翟,那個被盛望一膝蓋頂跪了的板寸頭姓吳,另一個能打的黃毛姓盧,哥哥弟弟都是街頭巷尾裡認的。
這個年紀的男生處在叛逆的“黃金期”,總想要爭取一點存在感和話語權。翟濤要臉沒臉,要分沒分,樣樣不出挑卻又格外虛榮,只能靠一群臭味相投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來給自己撐場面,硬是把自己撐成了附中高二扛把子。
可他這個扛把子並不那麼風光,因為年級裡不少人對他嗤之以鼻,那些人看中的還是成績,在那個領域裡,江添第一。
他沒法跟江添結怨太深,又想給自己找回場子,思來想去,便盯上了盛望一個,因為他是轉校生。
轉校生沒人撐,這是基本定理。
哪個學校都是這種生態,沒道理到盛望身上就變了天。
被徐大嘴罰去三號路掃大街的那次,他知道楊菁要找盛望和江添搞競賽。翟濤沒參加過什麼競賽,但他對老師的套路清清楚楚,無非是做題、做題、做題,跑不了三天兩頭要領新卷子。
他知道盛望跟江添、高天揚的關係還不錯,但他轉學過來才多久,關係再好能好到哪去?不管怎麼樣一定會有落單的時候。
於是,他想了個自認為很絕的妙計,打算挑盛望落單的那天,用英語競賽做藉口把盛望引到修身園去。那裡沒監控,找人揍他一頓也抓不到什麼把柄。
翟濤常聽a班的人開玩笑說盛望手無縛雞之力,再加上他長相斯文白淨,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少爺氣,便斷定對方不能打,掄兩拳說不定就該哭了。於是也沒多叫人,只找了兩個校外認的哥,覺得綽綽有餘。
那位負責引人的學生叫丁修,也是個轉校生。他比盛望好一點兒,不用跨省。他轉過來的時候是高一下學期,平級調進了物生班。
丁修就是典型,
他在附中呆了一學期,成績一路俯衝成了吊車尾,考場釘在了12班。於是他給自己找了個人來撐底氣——就是翟濤。
他成了翟濤眾多哥哥弟弟中的一員。
翟濤來找丁修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其實是害怕的,但他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一來怕翟濤不高興,二來……因為他自己意難平。
明明都是轉校生,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前幾天,徐大嘴順著小混混和走廊監控的線查到這些,以為這就是整個事情的全部了。然而,當他把翟濤和丁修叫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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