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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當著我姐姐和兩位良娣的面，多的話我不想問，就問一句，你當初承諾的&l;一生一世只愛清榮&r;，是不是不作數了?現在，你是要她們，還是要我姐姐?&rdo;

話一落，兩個良娣似乎淡淡地嗤笑了一聲，有恃無恐地搖著團扇，眼波橫飛。

齊戎瞅著冉清榮，她眉眼沉靜，不躲不避，既不上來控訴他始亂終棄，也不咄咄逼人強要和離，可就這樣，齊戎愈發拿不定，忐忑地問了一聲，&ldo;清榮，這話我可以不答麼?&rdo;

冉煙濃火冒三丈，冉清榮卻反扣住了她的手腕，見齊戎目光隱忍，彷彿有海潮暗湧，堵不住那股悲傷，以往她還覺得有隱情，能體諒得幾分，現在，她溫柔一笑，&ldo;妹妹胡鬧，殿下莫放在心上，我不過是累了，也想見見女兒，她今日在東宮麼?&rdo;

齊戎點頭，&ldo;在的。&rdo;

冉清榮要見女兒，齊戎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兩姐妹身後，鶯鶯也在歇晌，但聽到腳步聲，卻見到娘親來了，一時淚眼朦朧，哇哇大哭起來，冉清榮心一軟，將女兒從寢殿的小床上抱了下來，方才見齊戎面無所動，抱著女兒卻瞬時淚雨滂沱。

&ldo;鶯鶯，娘親在……&rdo;

&ldo;娘親，羊羊……&rdo;

多少日夜，母女兩人就躺在寢殿的床上，數著沒有的羊才能睡著。鶯鶯想讓父王帶她們去塞外看牛羊，冉清榮苦澀地哄騙她，等她長大了，能騎馬了就去。

鶯鶯無比盼著長大，長大了，父王就不愛兩個姨娘了，就會專疼鶯鶯和娘親，會帶她們放羊騎馬去。

齊戎不知道這事，只見冉清榮的身子似有些僵住，她抱著女兒不肯撒手。冉清榮明知道被休棄了得不到女兒，她也想過為女兒忍氣吞聲做這個太子妃，可她……做不到。齊戎待她絕情，可她做不到看著曾經琴瑟和鳴的丈夫與她人恩愛和諧，也做不到為了齊戎便忍受皇后的嫌棄和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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