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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軟軟的,最好的純白色的,那樣看起來像雪球一樣,沒事還可以抱在床上玩,想想都覺得心都要化了。
十一點半的時候,穆瀾離開去滕清風那裡。
她把鑰匙都串在了自己的鑰匙串上,兩把一模一樣,於是穆瀾在門口開始一把一把的試,第一把就試錯了,很無奈的換了另外一把,想著一會回去一定要做出標記區分開來,不然每次開門都要開兩次多麻煩啊。
穆瀾一心想著該怎麼做記號,擰門把手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比往常輕鬆很多,往外一拉,迎面就撞來一個高大的身軀,穆瀾嚇了一跳,來不及躲開,直直的往後仰去,突然一隻大手攬過自己的腰身,穆瀾只覺得自己在空中翻了一個身,然後「噗通」一聲摔了下去。
鼻子磕在一處不像地面那麼硬但也絕對沒有很軟的地方,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迷迷糊糊的聽到耳邊出來一聲咬牙切齒的聲音,腰間也被一股力量收緊,簡直是要被揉進另一個世界裡,「穆瀾!我欠你的是不是!」
☆、第17章
北城中心醫院裡,二樓骨科高階住院室,一房一廚一衛,除去那些掛點滴的鉤子,這儼然就是一間整潔的單身公寓。
穆瀾站在一邊低著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再看看床上躺著的人,一條腿綁著繃帶被吊得高高的,被子松鬆散散的蓋著,一隻手蓋在眼睛上,從他下壓的唇角看得出他心情差到極點,另一隻手很隨意的隔著被子搭在小腹上,十指修長,連關節都看不到,指甲被修剪的整齊乾淨,潤紅色的甲肉,白色月牙竟然都規整十分,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這是一個整潔有序,不會允許任何意外發生的人。
然而滕清風沒有料到,他嚴謹有序的人生最大的意外,就是遇到了這個世界上一個叫穆瀾的笨蛋。
也正如這次傷上加傷的骨折,只要有她穆瀾一絲一毫的摻和,他也只能受著。
所以遇到穆瀾,他滕清風只能受著。
「嗯,非常好,我院本月的收入又添了點。」封柒難得見到滕清風吃癟的樣子,嘴巴比平時還欠,字裡行間儘是得意,說著還唯恐天下不亂的拍拍站在一旁的陸嘉銘肩膀幾下,有力且聲大,「最近挺忙的吧,要不我給院長提提,給你招幾個師弟?」
陸嘉銘嚇得臉都白了,落井下石的事他從小到大都歡喜做,可落滕家的井他還真怕自己有膽做沒命擔,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我還有很多要跟師兄學習的東西呢,自己都沒正把下樑帶歪了怎麼辦。」
封柒收起記錄單子和藥瓶淡淡的點頭,臨走之前緩緩道,「嗯,上樑不正下樑歪是這個道理。」
從進了醫院就被封柒和滕清風聯手坑花樣坑不動聲色坑得陸嘉銘早就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了,聽到封柒這深有含義的話淚流成河,這件事情明明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現在感覺主謀是他呢?
於是找了個科室很忙的理由飛速遁走,再次被孤單留下的穆瀾感覺肩膀很重,壓力很大。
屋內此時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的幾乎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漸漸的,穆瀾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了,低頭瞄上幾眼床上的人,心裡更加愧疚了。
「嗯……你要不要吃午飯啊?」穆瀾輕輕地開口。
滕清風在心裡嘆了口氣,花費了近半個小時終於認清事實,拿開蓋在眼睛上的手,微微側頭,眼神深邃且幽沉,讓穆瀾險些有些腿軟,支支吾吾的開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哪裡知道他就在門的那邊給她開門啊。
滕清風也不說話,雙眸依舊沉著,突然輕啟薄唇,聲音有些沉厚,「過來。」
穆瀾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發覺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生氣,慢慢移了過去,停在床沿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