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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拖,手提剛讓店家撬開口的冰凍椰子,奉行著‘在家也像在海邊’的度假風格,看著江希境在沙袋前揮汗如雨,盡情發洩。
“老子不是拆家,老子想拆人。”
江希境最後一拳揍在沙袋面門,打得重達八十斤的沙袋傾斜搖晃,一副欲倒未倒的模樣,若那是個人此刻已經被江希境打得屁滾尿流了。江希境收了拳,指骨鋼硬,蹙緊眉毛垂眼拆手上的繃帶,他眉鋒銳直,骨相帶著煞氣,沒有眼睛的中和,整個人便散發著凶神惡煞的攻擊性。
胡鵬咬著吸管的嘴一鬆,目瞪口呆道:“我去,誰惹你了?”
“媽的——”江希境想起陸聲的臉,煩悶地擼了一把頭髮,將金燦燦的髮絲往腦後梳,露出光潔汗溼的額頭,“出去玩,今天有場沒?煩死我了。”
自上次江希境被程為民叼後就再沒組過局,加上江小少爺被校組織的新人工作佔據了時間,兩人許久沒出去浪蕩了,胡鵬一聽這話就來了勁,滑開手機喊人道:“好啊好啊,我朋友不是開了個室內賽車場嗎,叫我去俱樂部捧個場,今天就去這裡玩吧?”
江希境掀起一旁的毛巾擦了下身體的汗,隨意道:“都聽你的,我去洗澡。”
江希境一走,胡鵬眼尖地發現這沙袋上貼著一張紙,身殘志堅的白紙被江小少爺胡亂用透明膠纏了三圈,確保紙張能牢牢固定在沙袋上,沒被膠纏住的一角在碰擦中已經碎得不成樣了。
上面捱了幾拳,皺巴巴的還開裂,紙上寫的字已經扭曲了,胡鵬只能眯起眼睛從七扭八歪的線條中勉強辨認那字型。
“耳擊士聲什麼字啊這是?”
這字型旁邊還畫了一個豬頭,胡鵬是能認出來的,畢竟豬鼻子大大的,被江希境飽含恨意的拳拳到紙,變成可憐兮兮的死豬。
“這得多恨啊”
胡鵬看得觸目驚心,嘖嘖地搖著頭,就連江希境從小厭到大的江瀚辰都沒被寫名字紙條貼在沙袋上揍過,是哪個不怕死的有了這殊榮?胡鵬很是震驚,這人居然還能在江希境心裡的厭惡程度超越江瀚辰?是誰出門不看黃曆招惹了錙銖必報的江小少爺,絕對沒他好果子吃。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先給你點根蠟吧。”
胡鵬對著那稀了個扒拉碎的一頁紙,虔誠地在胸口劃十字。
‘嘩啦啦——’
沐浴間裡蒸騰起白色的水汽,將江希境身上的汗液沖洗乾淨,健康蓬勃的肉體隱在白霧下,江希境關上開關,手扒上浴室壁,甩了滿頭水珠。
“陸聲”
他喘著低氣,將這兩個字咬在齒縫裡,惡狠狠地嚼碎。
江希境回想起今早第二次部門會議,當眾互聽第一期節目後,陸聲又對他的節目進行一系列辣評,雖然陸聲對每一檔的節目音訊都提出了意見,但有負面濾鏡在,江希境總覺得他格外針對自己。
然而這還不是令他最憤怒的,最憤怒的是會議結束後大家都散場了,江希境發現自己忘了拿東西,半途轉道回廣播臺的時候,在屋外聽見路一洋和陸聲的對話。
部員們都走了,兩個部長在會議室裡覆盤,路一洋說:“你今天批評小江同學批評的太過了吧,小江同學應該挺傷心的,會議後半段,他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蔫蔫的。”
“那他承受能力有待加強。”
陸聲冷颼颼的聲音從室內傳來,語言像一隻皮鞋踩著門外江希境的心底,江希境停下腳步,怔怔地站在走廊中間,聽見室內的陸聲說:“這一屆的部員綜合實力裡,他的能力算是偏差了。第一期的文案寫的前言不搭後語,大段都是複製網路百科的,這跟新聞部去唸稿有什麼區別?做節目如果不能調動觀眾的情緒,增加自己的理解,就不算是一個好的輸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