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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放蕩……」
「我從不認為愛一個人能叫放蕩。」
話音剛落,她看著他的手在半空中揚起,即將落下的那一刻,又硬生生收回。
他深吸一口氣,直直地盯著她:「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同樣如此。」她回敬道。
「看來你還是太無知了,是我一直疏忽了對你的訓誡。」他狠狠道,「沒有我的庇護,你的放蕩會讓你成為可恥的笑柄,你的名字將被鄉下最粗俗鄙陋的農婦當做茶餘飯後的笑談,即使有再大的功績也毫無用處,你會被別人冠以另一個類似於埃及豔後那樣風流的名號,那樣我將恥於承認你的姓氏是韋爾斯利。」
「看來,我沒在自己獲取的冠冕和每一塊金幣的正面刻上「亞瑟ㆍ韋爾斯利」的名字著實是一件莫大的罪過。
畢竟沒有您我什麼都不是,只配做您翅膀下瑟瑟發抖的小雛雞,然後唯唯諾諾地接受兄長們的擺布,沒有愛情,告別社交,一輩子當個軟弱昏聵但冰清玉潔的老處女。在你看來,只有那樣才算美德,才值得被人們讚頌,是嗎?」
「但凡你真能這麼認為,那真是謝天謝地了。」他一字一句地說,「我現在真後悔,從最開始就應該讓你乖乖聽我的話,活在我的羽翼之下,學會服從和溫順,這才是你應該走的道路。」
「你真讓我感到窒息。」艾薇的眼底透出寒意,冷漠地移開了視線。
「忽視真理,你將嘗到懊悔的滋味,我給你提供了最順利的選擇,是你自己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走向絕境。」
「別拿你的康莊大道讓我踐行,我以為你會和其他雄性動物不一樣,沒想到都是一路貨色。我現在能坐在這裡平等地和你對話在你看來是不是還算你對我的恩賜?
請收起你對凱薩琳的頤指氣使滾吧,少對我發號施令,我僅僅與你共享同一個姓氏,而絕非你的附屬品。」
「你自出生起就註定成為我的妹妹,只有我能讓你免於跌倒與挫折,別拿執迷不悟當過人的智慧,沒有我,你會很快走向失敗。」
「那你就等著瞧好了,公爵閣下,擦亮眼睛,到時看看你的預言是否會成真。」
她面無表情地揚起下頜,月光令她看起來像座冰冷的雕塑。
亞瑟始終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座滴水不漏的雕塑,胸中鬱積的悶氣找不到發洩的地方。就像漲潮的河水憑空被大壩堵塞而無法流瀉。
過了片刻,終於怒氣沖沖地拂袖轉身。
臨走時,他甩下最後一句:「希望你能得償所願,不要哭著來祈求我的憐憫。」
艾薇冷笑著表示回應,目視著他隨即遠去,在夜色裡離開了城堡。
「公爵閣下怎麼這麼快就告別了呢?」賽瑞拉從樓上撐著欄杆俯視,看著公爵的白馬消失在視線裡,遺憾地搖頭,「我似乎聽到了爭論的聲音……您不會是和他產生了爭吵吧?」
「當然不是,他可是我親愛的哥哥,我怎麼可能和他產生不愉快。」
她輕描淡寫地回答,很快令單純的小姑娘信以為真。因為她隔著厚厚的藏書室大門,只依稀聽清楚了「情人」「愛」這幾個敏感字眼,還以為她的女公爵和哥哥因為什麼男人而產生了分歧。
在她小小的腦袋裡,認為一定是雞毛蒜皮的家庭倫理糾紛,原來哪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就連公爵的家庭也不例外。
「唉,您最好還是理解一下公爵先生,沒有哪一個哥哥看妹夫是順眼的。」
她自以為是地勸告道,並未得到女執政官的回答,卻發現艾薇的臉色突然難看到了極點。
「這糟糕的世界,我已經受夠了!」賽瑞拉驚愕的目光中,艾薇在露臺上反覆踱步,忽而停下來,對著空空蕩蕩的黑夜喊道,「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