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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èng間流下的鮮血,&ldo;啪嗒啪嗒&rdo;滴落在我鼻尖不遠處的地板上。
&ldo;為什麼抓我!你們為什麼要抓我!&rdo;我突然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很像林捷。
一名警察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調對我宣佈道:&ldo;你涉嫌殺害男子陳柏林,並分屍拋屍。本來我們沒有證據,可就在一分鐘之前,已經找到了重要的證據,現在正式逮捕你。&rdo;我第一次品嘗到了手銬冰涼的滋味。
我被從地上拉起來,銬在茶几腿上。警察們興奮地用對講機呼叫著總部,在他們的對話中,我仍沒有弄明白他們找到的重要證據是什麼。
丁麗與我有相同的疑問,她似乎與那名假扮服務生的警察很熟,他正替她料理著傷口,我聽到了兩人輕聲的對話:
&ldo;之前不是說沒有證據嗎?現在有了嗎?&rdo;
&ldo;正在嫌犯家裡搜查,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rdo;
&ldo;證據是什麼?&rdo;
服務生遲疑了一下,說:&ldo;現在還不好說,聽隊長說證據就是被害人的頭顱。之前發現的屍骸中,沒有找到被害人的頭顱,所以很可能被兇手藏在了某個地方。但經過對嫌犯的盯梢,我們沒有發現其他可能拋屍的地點,所以一定在兇手的家裡。&rdo;說到這裡,服務生有點兒顧忌地看了看其他人,把丁麗往邊上拉了一步,壓低了聲音,&ldo;其實之前我們派人偷偷搜尋了嫌犯的家,但沒有任何收穫,不過剛才她的一句話,讓隊長明白了頭顱藏在哪裡了。&rdo;
&ldo;一句話?哪句話?&rdo;
&ldo;對嫌犯監視期間,嫌犯在家一直看著電視,可剛才她竟不知道電視機裡放的是錄影,那麼她天天盯著的那個電視機一定有問題……&rdo;
警察一定能從電視機殼裡找到那枚精心防腐包裝的頭顱,我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了。
每當夜幕降臨,我坐在沒有影象的電視機螢幕前,獨自重複想像著以前的舊新聞,陳柏林的頭顱安靜地與我同在,我幻想著我們如婚後的夫妻般一起看著無聊的新聞。
像工作日早晨的賴床,不想起床卻又希望有人拉自己一把。此刻的我反倒釋然,背負在肩膀上的沉重負擔全部卸了下來。
繃直的身體陷進了沙發裡,落日被層層烏雲遮蔽,我完全辨不清窗外的方向,一場狂風驟雨眼見來襲。我似乎聞到了仙人球香甜的氣味,那株殺人時所用的仙人球也在我身上留下了傷痕。
緩緩解開傷口上的繃帶,被勒緊的手掌一陣蘇麻,被扎傷的口子上有淺淺的一層深色的結締組織,這是陳柏林和我之間的唯一的紀念品。他那天不該來找我,不該親口對我說分手。
不知是手掌還是心裡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孤獨的人
放棄你。
帶著最後的溫暖,我獨自走向時間的盡頭。
插pter 1
塞滿冰箱的烏龍茶‐‐你的。
半歲的虎斑紋小貓‐‐你的。
浴室裡琳琅滿目的洗漱品‐‐你的。
廚房裡整套未拆封的刀具‐‐你的。
一抽屜的香奈兒指甲油‐‐你的。
衣櫃裡的louis vuitton(路易威登拎包)‐‐你的。
枕頭邊穿著粉紅色和服的蒙奇奇‐‐你的。
這間裝修一新卻了無生氣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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