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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失去工作的文仲青覺得受之有愧。
就在此時病房門再次被敲響,一個快遞小哥手裡提著一個果籃,探頭看了過來:「請問,付先生在嗎?」
付臨走上前去接了果籃:「是我訂的,給我吧。」
不愧是付臨,做事面面俱全,文仲青在心裡默默給他點了個贊。付臨將果籃帶到文仲青身邊,小聲交代:「剛出門太急了些,只能委託人去買來。」他說完走到病床前將果籃遞給遊芳媽,眼神不經意地與遊芳有了一瞬的碰撞。
在文仲青眼裡,付臨的做法是得體的。遊芳看著付臨的目光多了一絲感激,隨即又變得有些奇怪,這種眼神似乎是他在思考別的事情。
遊芳的母親對付臨送東西來的行為表示感謝,態度變得親和起來:「謝謝你。你們聊聊,我去替他拿藥。」
文仲青等她出去了,這才走到床邊,與付臨站在一處:「嚴重嗎?醫生說了什麼時候能痊癒嗎?」
嚴重是一定嚴重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可文仲青得找個話題出發去關心,遊芳這種情況實屬醒了比不醒還難受。
尋常人覺得普通的一句話,無疑是在對遊芳的傷口撒鹽。
遊芳的傷嚴重到以後都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他脊椎受損,醫生先前告訴他有一段很長的復健期。這不光是對他的折磨,對冬雲來說也是一種折磨。這傷病可能會伴隨他一生,後續等待他的是高昂的醫療和護理費用。如果他廢了,冬雲可能最終也會離他而去。
他的未來已經變得十分艱難和渺茫,而他跟前的文仲青有顯赫的家世,還有一個王子模樣的未婚夫,根本就不能理解他的痛楚。
「不嚴重,當然會痊癒,老師不想我痊癒嗎?」遊芳的輕笑起來,但眼神卻深不見底。
文仲青愣了愣神:「我當然想你早些好了。當時是誰撞的你,還有印象嗎?」
遊芳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記不起來了。」
付臨聞言皺起眉:「怎麼會記不起了?剛好那裡的攝像頭壞了,這都是巧合嗎?」
「可能是吧。」遊芳微微側過臉:「付少有看見冬雲嗎?聽說他幫我交了醫藥費,我聯絡不上他。」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攥著被子,正微微發抖。
文仲青正想開口,付臨抬起了手攬著他肩:「原來是這樣,你好好養傷。見著他我會替你轉告他的。」
文仲青還想多說幾句,但是付臨落在他肩上的手可不是這個意思:付臨想帶著他出去了。
文仲青側過臉瞅了他一眼:付臨回頭望著他,微微笑了一下。文仲青瞬間放棄了原則:付臨要回去就回去吧。他自己不願意跟遊芳解釋醫藥費的事,他這個不相關的人費什麼神去解釋呢?
第34章 別叫文總
付臨和文仲青的婚約其實到目前為止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兩人之間卻彷彿已經有了一種別人插不進去的默契。
「謝謝。」遊芳應下付臨的話,看著兩人親密舉動,眼中不經意地浮現起一絲陰霾。
付臨帶著文仲青出門的時候,那兩名警員又正巧的向他們望來。其中一人向他們詢問道:「有問出什麼嗎?」
文仲青搖搖頭:「他說他想不起來,可能是有點失憶?」
對方點了下頭,便沒有再理會他們,任由兩人離開。
文仲青跟著付臨到了-2f的車庫,來到停車的附近,付臨剛用鑰匙一開車,忽然從旁邊的車裡走出來兩個人,向著他們走了過來。文仲青條件反射地繃緊了身子,擋在了付臨前面。
付臨目光柔軟了一瞬,拍了拍文仲青的肩膀:「別緊張,這不是你找的人嗎?」
文仲青這才想起付臨先前說的,李諒找來保護他的人跟著來了,緊繃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