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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也就壯了膽子,抬了頭認真的說道,“若是再早兩年皇上這麼問我,我是肯定答不上話來的。可是眼下,我卻是看著哥哥一步一步在改變的。哥哥明知蔭庇之後要走仕途本就是難上加難的,他卻執意搬去了扇門衚衕,若說他是一時的興起,可是這整整一年,哥哥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挪過。他是知道侯府已經日漸落沒了,卻總想著要努力的擔起一份責任來。我看到的現在的哥哥,是個有志氣有擔當的男兒,還很重情義。”
“重情義?”不解芙香為何說上了這麼一句,景帝蹙了眉。
“對!”芙香點點頭,“皇上可知,出事了以後哥哥便是來找過我的,本是想讓我在皇上或者義父的面前替侯爺求求情的,最後他自己也覺得這事是不可為之了。可是哥哥與左相大人的嫡長女婚事已定,我便是問了哥哥,那這婚事屆時要如何是好。哥哥說,既已有婚約,他是一定會娶賽娜的,不管會不會被牽連。”
“葉書懷這麼說的?”景帝來了興趣。
“是。皇上也說君無戲言,民女自然也不敢對皇上說半分的謊言。”
景帝略有所思的微微往後一靠,半眯著眼睛沉思了一會。葉書懷他不是沒有見過,還是七皇子的時候,時不時的總能聽聞這個昌平侯世子爺怎樣的懦弱無為,怎樣的鬱鬱寡歡,又是怎樣的在士族蔭庇中混著年月。
可是如果芙香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一年多以來,葉書懷應該是正在努力尋求改變的。但僅憑這一點點小小的改變,讓他立刻對葉書懷產生很大的好感也顯得有些空談。於是,在思索再三以後,景帝緩緩的開了口。
“侯府一門,要想繼續走蔭庇之路,在朕這裡是肯定行不通的。先帝特赦的這個世襲罔替的規矩,等定了昌平侯的罪,朕也是肯定要破了此規的。但是僅在葉書懷這裡,朕還是留著他世子爺的身份。他既然想走仕途,便是讓他參加來年的科舉吧。若是真的有才識,朕一定會重用的。”
這一番話出了口,芙香感覺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能保住葉書懷世子爺的身份就說明至少在他這一輩中,侯府依然是聲名顯赫的侯府。又能參加科舉春闈,那也說明景帝對他會一視同仁,既往不咎。這個結果,對葉書懷來說,已稱得上是天大的恩赦了。
“民女替哥哥謝過皇上!”芙香說著,立刻起身下跪,鄭重其事的向著景帝磕頭謝了恩。
景帝傾了身子虛扶了她一把,隨即說道,“沒什麼恩不恩的,說起來葉書懷最應該謝的還是你。若不是你在危難關頭幫了朕一把,朕會不會給他這個恩赦還難說。不過一切也要全憑他自己的造化和能力了。若真是棟樑之才,朕一定會讓他替大央好好出一份力的。”
“那麼,對霍家,皇上又作何打算呢?”景帝既然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芙香覺得問一問應該也不算是過分之舉。
“霍衍又不一樣了。”景帝看似隨意的平了平微微起皺的衣襬道,“他不是官不是臣,朕也想了很久,可是聿熙卻希望朕能放他一條生路。既是商賈之家,朕想著就發配去鶴北吧,留命留財,但在朕的有生之年,他們霍家一門不能有任何人踏入帝都半步,違令者——斬!”
大央鶴北,天寒地凍、地廣人稀,是鶴銀族和央人混居而住的地方。霍家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在那兩族交界之地只怕能夠衣食無憂就已經非常有能耐了,若想要再起勢,估計是難於上青天了。景帝這招,正好掐住了霍家一門的要害,雖不致命,卻也讓他們在景帝在位之年很難再翻身了。
聞言後,芙香衝景帝默默的點了點頭,便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之後兩人又隨意的聊了一會兒,芙香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便不敢再繼續叨擾,起身準備告辭。
可是景帝卻在她退至門邊的時候,突然輕輕的問了一句,“有她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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