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腰好了嗎(第1/2 頁)
“聖上明鑑,慕荷是臣妾陪嫁進宮的丫鬟,自小跟著我忠心耿耿,她斷不會做出謀害皇嗣的事。” 林念宜不顧小產的悲痛,跪在地上牢牢攥著聖上的衣袖,眼淚婆娑。 “一定是有人藉著慕荷之手來謀害臣妾腹中孩兒,聖上一定要抓出幕後兇手啊。” 聖上已經規勸了幾次,見她依舊不依不撓,不禁微微擰了擰眉頭。 “朕知道愛妃痛失皇嗣十分悲痛,但人證物證俱在,慕荷也已畏罪自殺了,你不要再意氣用事了。” “聖上……” 不待林念宜再次出聲,聖上就打斷了她,肅容而視:“慕荷已死,愛妃應該感到慶幸,沒有牽涉出更多的人和事。” 林念宜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種警告的意味,不由一震:“聖上是在懷疑臣妾親手設計殺害自己的骨肉嗎?” 聖上抽出她攥著龍袍的手,似在安撫:“愛妃,你不要胡思亂想,朕會吩咐不讓閒雜人等來打擾,你好好養身子,以後還有很多機會懷上皇嗣。” 走在宮內,內監總監德寶見聖上要往御花園方向而去,忙解釋道:“慕荷是在魚藻池被發現的,宮人眼下仍在清理,還請聖上移步。” 聖上若有所思地盯著御花園方向:“朕沒想到他為了姜時晚那個女人竟會下狠手。” “聖上正為貴妃懷孕而堪憂,生怕孟林兩家的勢力在朝中獨大。” 德寶小聲回應著:“現在左都督親手解決了林家最大的籌碼,也是在向皇上表明自己的立場。” 聖上睨了他一眼:“朕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孟廷舟的人?” 德寶惶然下跪,恭敬垂首,“奴才方才是粗淺漏見,有辱聖聽,請聖上恕罪。” “你說,孟廷舟在表明什麼立場?” “奴才不敢妄言。” “說。” “聽聞昨日慕荷出宮去了都督府,結果連左都督面也沒見到,想必當時已經出了嫌隙。” 聖上似笑非笑:“這麼說來,朕還得感謝姜時晚,不知不覺替朕辦了件大事。” 末了感慨一句:“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朔風漸起,雪霰子洋洋灑灑自漫天陰霾灑落下來,很快風雪漫卷。 這一場雪從年前下到了年後。 因為連日的大雪,很快便有災民鬧事。 聖上先是派兵部協欽差大使於各地安撫民心,因逢年關,又讓都督府負責京城周邊安全。 孟廷舟整日早出晚歸不得空閒,等災情逐漸控制已經是二月天了。 姜時晚的身子倒是養利落了,因為上次的爭吵,她也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人了。 但是她一直細心觀察都督府的造設和防護,如果自己要逃走,幾乎是無法避開都督府的守衛。 唯一有用的訊息是無意中得知每日給都督府送菜的人是雲裳的老鄉,這一線索給了她些許靈感。 直到長公主派人送來賞賜,她還有點愕然。 雖說以前去長公主府參加過幾次宴會,但跟長公主並無深交。 待整理好去前廳時,長公主身邊的穗玉姑姑和顏悅色地扶起她:“以往姜姑娘來長公主府見過幾次,當時長公主就說姑娘眉目如畫,如今瞧著越發動人了。” 姜時晚欠了欠身:“長公主謬讚了。” 穗玉姑姑遞來一個錦盒:“長公主聽聞姑娘身子受傷,特地派奴婢送來人參,還望姜姑娘笑納。” “因姑娘的身份,聖上和長公主都不便親自出面,長公主讓奴婢帶句話給姜姑娘,請姑娘安心呆在都督身邊,就是替姜家、替你父親贖罪了。” 姜時晚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是長公主要來看她,是聖上的意思。 她微微蹙眉:“臣女不明白,還請姑姑明示。” 穗玉姑姑撫了撫她的手背:“姑娘是有智慧的人,就算眼下想不明白,他日一定會明白的。” 瞧著孟廷舟回來,她也不打算繼續留下來,轉而走出去將來都督府的原因如一告知。 送走了穗玉姑姑,孟廷舟見姜時晚準備走,伸手攔住她:“想好了嗎?” 姜時晚看了他一眼,一些時日不見他似乎又黑了一些:“不知都督所言何意?” 孟廷舟與她近在咫尺,低沉地問:“貴妃小產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見她搖搖頭,他無聲地猛力地揪著她的衣領:“貴妃欲藉著本督母親的手來對付你,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