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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幾個小時前他為什麼不在房間外就打發走那兩隻雌蟲?
那是因為他非常不甘心地,想要驗證一件事。
這件事他過去四天驗證了四次,今天晚上是第五次。
結果……
夏恩呵呵呵呵的低笑起來,末了嘆了口氣,不得不直面那個事實:
在和勞埃德這段陰差陽錯的關係尚未正式結束前,他無法擁抱其他蟲。
這和以往看似很像,實則完全不同。這本不該是個問題。但它偏偏就成了個問題。且還是個日漸嚴重,讓他夜不能眠、火氣旺盛、脾氣暴躁的問題。
在他們啟程來瑞德哈特前一晚,傑對自己的上司即洛奧斯特軍團副長做了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結果表明,s級雌蟲憑藉自身治癒能力,已恢復到了良好的健康狀態。這包括肚子上那道疤,也包括之前過度使用的精神力。
當晚,高大威武的帝國上將在樓梯口攔住了金髮小雄子。他一本正經地詢問,是否要繼續精神力引導課程。
以夏恩一貫的作風,送上門的便宜哪有不佔的道理。更何況,那天氣消之後(都不知為什麼自己生氣),他還曾偷偷後悔過把蟲拒之門外時把話說得太絕,斷絕了自己光明正大吃雌蟲的路徑。
而現今,好不容易等到雌蟲先低頭了,可他那天偏偏不知道怎麼了(大概腦抽),隨便找了個藉口,再次拒絕,然後就擦著對方肩膀過去了。
航行途中,他和他的一次覺醒引導者房間相鄰,兩蟲一起吃飯,一起訓練、一起下棋。有兩次,小雄子被對方的資訊素燻得實在忍不住了,腦子一熱,就和今晚一樣擦槍走火了。
這兩次,一次只親了兩口,夏恩就把蟲甩開了,厚臉皮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和雌蟲下棋。第二次,是在勞埃德房間。夏恩基本已把對方剝光了,可看著雌蟲陷入迷茫的眼神時,那個念頭又竄進來,煩擾得小雄子頓時興致大減,找了個藉口搪塞就回自己那沖澡冷靜了。
而剛才那第三次,別說勞埃德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就連夏恩,也沒法再繼續外出逃避、從而欺騙自己了。
——他抱不了其他蟲;同時,他也抱不了勞埃德。
他依舊很喜歡勞埃德的身體,這確鑿無疑、一直存在。而勞埃德,哪怕對方從沒說過,他也可以從這隻雌蟲的身體的反應,肯定他並不厭惡和自己上床。甚至,在意亂情迷之時,那雙總是冷冽堅毅的眼眸裡,還會坦露出內裡對他熾熱濃烈的渴求。
在這一方面,他對勞埃德,勞埃德對他,都需要著彼此。
那為什麼還要自虐般地中途停下來?
因為他做不到。
在完全確認一件事前,他做不到。像是有根無形卻足夠堅韌的線,有天突然冒出,橫亙在他心底,阻擋著那些含糊成一團、不清不楚、虛偽雜糅的自我說服。他的肢體拒絕執行單純的行動命令,執拗強硬地向他索要一個答案。
這已經夠了。夠了。夠了。
夏恩勸說自己,試圖強硬壓下那些在意識深處翻湧不安的思緒。他失敗了。
他在意那段精神擬像中看到的回憶。不是一點,而是非常。
再明確一點就是:他非常介意勞埃德暗戀弗朗茨這一事實。哪怕這是過去時。
至於現在時?……和一隻死蟲爭?夏恩根本不願做相關猜想。
可他本不應該在意。他有過那麼多情蟲,彼此本就是肉|體需要。對方心裡到底念著誰,跟他何干?沒看就算被肯當替身,他也無所謂嗎?他大哥那麼優秀,愛上他是件自然的事,就和他雄父弗朗茨一樣。光他知道的明戀都幾十了,差勞埃德這一個嗎?
剛知道這件事時,他就是這樣勸解自己的。這起效了,但好景不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