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2 頁)
這個名字就是尤里洛奧斯特。
論年齡來說,朱瓦耶是更大的那隻,可那眼高於頂的臭小子從沒對他表達過一分敬意。從小,對方就是眾蟲矚目的焦點。而弗朗茨,他的堂叔,尊貴的洛奧斯特大公也從不懂得謙遜為何物,總是喜滋滋地在各種場合炫耀誇讚自己的長子,那志得意滿的樣子和低賤的平民吹噓誇大從未發生的瀟灑往事沒什麼區別。朱瓦耶的雄父醉醺醺地如此咒罵著,將酒瓶砸向他雌父購置的名畫上。骯髒的液體沿著畫布汩汩流下,落在朱瓦耶布滿青紫淤痕的胳膊上。
洛奧斯特以痴情強大的雄子聞名星際。這是個陳述句。但裡面沒有「所有」這個單詞。因而他的雌父帶著巨額嫁妝嫁過來,發現自己的雄主是個除了皮囊一無是處的酒鬼時,也無法以欺詐的罪名起訴離婚。
拳腳相加的童年讓朱瓦耶學到了暴力在權威之下的正當性。他將之奉為圭臬。一次覺醒前的冬月深夜,他赤手空拳結束了那隻酒鬼的性命,對外宣稱他得了急病一夜暴斃。這說法完全經不起推敲,但浸透鮮血的地毯和窗簾堵住了他蟲探究的心。
自那之後,朱瓦耶成了眾蟲談起都要變色的存在。難啃的老骨頭們看不起他,卻不敢動他,殘酷暴虐是他的代名詞,而他喜歡這樣的效果。
只有一隻蟲子眼中對他沒有畏懼,自然是優秀完美的尤里洛奧斯特。朱瓦耶挑戰過他的權威,無數次。不是被無視,就是被尤里背後的那隻軍雌暗地裡解決。一開始他只是看不慣對方的假面,後來這就成了一種怨恨。
尤里洛奧斯特就像扎入他肉中的一根刺,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這世上還有另一種命運。他煩不勝煩,為了腦中的安靜,他只能對付他。
朱瓦耶最終決定還是毀掉這頓遲來的午飯。他朝門外大聲嚷嚷,聲音粗啞、態度蠻橫,剛開始無蟲應聲,於是他用精神力包裹住雙拳,對著那扇門一陣狂轟亂炸。門扇出現無數個凹陷,但不影響它的堅固。他的不安分引來了那雜種的下屬檢視。他聽到他們在門外商量對策,幾秒後,送餐的視窗開啟了。
「看看你們送的這什麼東西!能吃麼?!」
朱瓦耶將那隻蘋果扔至視窗處,發出響亮的撞擊聲。光線很暗,對方伸手來接,就在此時,朱瓦耶急竄上前,輔之精神力,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臂。
他力氣不輸給任何雌蟲,加上精神力的加持,那隻蟲被錮在那裡,進退兩難。朱瓦耶五官扭曲,血液湧上他青筋凸起的脖子,隱忍多時的狂怒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洩口——他要弄斷這隻雌蟲的手,再將門口另外一隻砸成碎肉,一起送給克雷夫當禮物。
他得逞了。隨著一聲慘烈的哀嚎,血淋淋的一隻手臂被他扯了進來。朱瓦耶舔舔嘴唇,意猶未盡。見血讓他興奮起來。他渴望更多。
就在這個時候,那扇合金製成、固若金湯的門忽然開啟了。一隻纖細瘦弱的小雄蟲出現在那裡,後面是之前那兩隻雌蟲護衛,一隻捂著斷肢處痛嚎,一隻蹲在他身邊做緊急處理。
「朱瓦耶哥哥,你這邊好大的動靜。」
來者正是尤里洛奧斯特最小的弟弟夏恩,看似蟲畜無害,實則用柔弱假象騙了他們的小□□,朱瓦耶承認自己小瞧了他,但他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我只是想吃頓好的。」
朱瓦耶揚起一抹笑,將斷肢拋擲夏恩腳下:「可惜這肉一股騷臭,下不了嘴。」
「朱瓦耶哥哥胃口太大了。」
夏恩眼睛眨也不眨,他朝前走了兩步,彷彿絲毫意識不到眼前雄子的危險:「我們這招待不起。」
朱瓦耶盯著我見尤憐的小雄子,腦海里臆想著接下來會發生的畫面。
他大步迎向這無知的小少爺,對方也許會反抗,可能會有匕首刺來,他會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