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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的李文鬼神經質地喃喃自語：「幫我找到我兒子，我只要我兒子，只要找到那死婆娘，就一定能找到兒子——」

再多的就怎麼也不說了。

把李文鬼單獨留在小單間裡，蠪蚳忍不住開口問道：「白先生，按你們人類的價值觀，這種渣鬼不值得救吧？」

白渺低頭在一本黑皮本子上記錄什麼，頭也不抬地問道：「服務要遵守的原則是什麼？」

蠪蚳下意識一個立正，磕磕絆絆地背出來。

白渺瞥了眼蠪蚳，說：「很好，這次你一共違反三個原則，本次勞務費扣三成。」

蠪蚳：？？！！

它不服道：「可是……」

白渺「啪」地一聲合起本子，平淡地說：「無論他曾經的經歷如何，做過什麼，都不由我們來評判和裁定。我們要做的是判斷他們的需求，幫助他們消除煞氣，減少山海社群裡的不穩定因素，明白？」

它蔫噠噠地說：「……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白渺反問：「你想怎麼辦？」

蠪蚳一愣，想了想，遲疑著開口說：「先找到他老婆兒子，看看她們什麼意思？」

白渺：「那就去找吧。」

居委會裡，青丘幫他們招來一個身著紫衣的拘魂鬼。

拘魂鬼朝他們拱了拱手，問了李文鬼妻子和兩個兒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後，展開長長的雪白書頁翻找起來。

白渺看著上面一片空白，小聲問一旁的蓬頭鬼：「那上面真的記載了所有人的生卒年月嗎？」

蓬頭鬼也小聲說：「對啊，除了拘魂鬼和黑白無常，只有將死之人能看到上面登記的自己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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