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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江若鶩一抬頭看到是她,眼睛睜大了一瞬,一副驚恐的表情,迅速縮回手,接連往後退,嘴裡喃喃道:「你、你不要過來!你別靠近我!我……我才不是你的孩子!我身上也沒有神族的血!我是無辜的,我跟你毫無關係!!」
那驚懼的面容,不斷遠離的身體,好似與記憶中埋藏了許久的畫面重疊。
傅漣遙的手僵硬在那。
到了這時,她內心滋生出一種難言的,夾雜著痛苦和隱秘愛意的恨。
她第一次恨極了江若鶩這張臉,為何長得會跟傅承衛那樣的像!
猶如多年前那場大戰,她看到兄長與墮魔拼死一擊,在血泊中倒下,旁人為贏得勝利而躺在地上大聲吶喊,這場上的人都受了重傷,只能等待後方的仙官趕到為他們救治。
傅漣遙卻一口吞下自己藏的靈植,有了力氣就向他衝過去,跪坐在他身側,顫抖地抱住他哭喊:「兄長,兄長!你別死,你不能死,我一定能救你的一定能!」
「不必……」傅承衛虛弱地緩緩呼吸,眼皮像是使不上力。
她感受到他的靈力在不斷流失,心知他已是必死的結局,面露一絲狂意,附在他耳邊,嘶聲說:「我會救你的,兄長只要將神魂好好保留下來,就還能有救。你再等等,我早已去過神族,他們辦法那麼多,我知道,我知道能救下你……」
傅承衛聽到此話,奄奄一息的身體驟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手指使勁地扣住她手腕,將她拉近,眼睛瞪直,聲音輕卻有力,:「你如何去的神族?!」
傅漣遙哭得梨花帶雨,卻是笑出聲道:「兄長放心,我早已與墮魔設計相識,神族的事我自然知道。你這樣好的人,怎麼能死?你安心等我救你,我們兄妹只會享盡無數尊貴,神族此前還說要選一人登為主位,那隻能是你啊……」
傅承衛卻彷彿聽到什麼駭人的事,眼神一凝,看著傅漣遙似是極為瞭解她的模樣,不回別的,只斷斷續續,將話語說連貫問道:「漣遙,你無緣無故,為何設計墮魔?」
傅漣遙望著她,感受到手腕上他緩緩用力,眼神也是那般堅定地要她說出緣由,她毫不嫌棄地撫摸他帶血的臉龐,看著他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顫聲說:「兄長還不知道吧,我認識他,也是為了救人啊。」
傅承衛一字一頓問:「救誰?」
傅漣遙定定看著他,哭中帶笑說:「救我們的孩子啊。」
傅承衛眼睛瞬間睜大,手指也下意識鬆了開,氣得直咳嗽,嘶啞道:「你、你竟敢……」
「我也不想的。」
傅漣遙柔聲說:「是族人逼得我,他們老是催你成婚,催你與旁人結契,誰都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這怎麼可以?我們從小在母親牌位面前立了誓,要相依為命啊,誰都不能讓你我分離!」
傅承衛氣聲道:「你——!」
「我這麼做,不還是兄長支援的嗎?當初那女修與你相識,要與你一同歷練,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她是受長輩之託找到你,還說祖父相識要與你們說親,欲要與你結契。」傅漣遙笑著說:「可是你與她認識了半年,不還是為了我與她說清了關係,對她並無意,請她另找他人嗎?」
她道:「兄長若不是心底也對我有一絲喜歡,又怎會只為了我,而與她分開?這天底下隨便雙修的那麼多,兄長卻那樣照顧我的心情,我知道後,才決定找個機會為兄長留下一子,好堵住族中長輩的嘴啊。」
傅承衛一手捂住嘴,上本身弓起,似是要劇烈乾嘔。
「兄長,你既然都問出來了,我也不瞞你,說出來也好讓你在神魂被封鎖的日子還能有些盼頭。我知兄長秉性正直,不會主動做出那等枉為人倫之事,我才會趁你不備對你下藥。運氣是好的,沒過多久我便找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