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死戰(第3/4 頁)
用途。
一道險關,西面是漢州和腹地雍涼,另一面則是江北和楚州隔江相連,若不盡快佔據此處,南星的楚州兵馬一旦開動,就可以源源不斷地補充進來,如此一來想要東進便難上加難了。
“徐相,此番我舉百萬大軍興討昏君,兵馬刀戈之事本不在你職責之內,何苦對李求真枉獻愚忠,憑這區區幾萬工匠螳臂當車、玉石俱碎?”哈馬木整頓好前軍之後,開始喊陣。
“哈馬木,爾乃區區一個荒蠻部族首領,何敢在此叫囂?爾既然稱呼我為徐相,當知我身為大平一品尚書,爾等既然打著白虎都護府旗號,請鎮國公秦平山與我敘話!”徐永德開口便奠定基調,卻是令對方難堪。
“徐永德,莫要不識抬舉!爾本是楚州一個土木小吏,苟且得了昏君任用,安敢對白人可汗如此放肆!我這百萬大軍頃刻壓去,定叫爾等皮毛不留!”哈馬木一路順風順水,此時哪裡受得如此羞辱,拔出佩刀便要發兵衝關。
“大軍百萬又奈我何?此處無二天險,若非插上翅膀,絕過不得一行一伍,不怕死的逆賊,儘管挨個墊背上來!”
徐永德冷臉哂笑道,“昨夜之火看來還沒燒怕你們這些叛賊,我身為御前欽點的將作大匠,本來將這天陵修好便可完成差使,此番卻要連著幫忙禮部,拿著荒胡的畜牲做些祭祀的勾當,在這城下埋些豬狗擺供嘞!”
哈馬木馬鞭一揮,白虎軍的死士營端著盾牌,護著衝城木槌壓了上來。
徐永德拔出佩劍,砍下了第一個沙漏的瓷墩兒封口,硃砂開始緩緩流下。
天陵的城牆本來依山而建,牆面上都是排水的百十個垛口,此刻同時流出黑色粘稠的液體,如黑蛇一般傾巢而出、盤旋四下,迎著熱風發出不明所以的刺鼻氣味。
火油!哈馬木心中暗暗驚呼,他輾轉雍涼西域多年,自然認得這個東西,當地多有火油井,各族百姓常取來燒火點燈,卻是極好的燃料。倘若徐永德點起火油封住城牆,一時半刻之間,無論如何也攻不上去了。
煙火升騰之時,只見徐永德端坐在城牆之上,像個局外人只靜靜看著那流沙,宛若一尊石像。
茯苓坐在馬車之中,一路往中都趕,沿途除了逃難的百姓,並未見一兵一卒。照此情形,漢州早晚都守不住。
茯苓不禁感嘆局勢艱險,只是南星此時還不能動,一切都要等待一個最為重要的關節。如此一來,再無援兵,徐永德便要死在終南天陵了。
三日。這是茯苓與徐永德的約定,此前自中都城出發時,寧豐已明確告訴她,禁軍集結整備需要的時間至少還須五日,而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徐永德身上。
三日之內,茯苓過了藍田、過了漢東、過了常山,中都西城門已遙遙在望,正惘然思量間,卻見一路軍馬已浩蕩出城,旌旗翻卷,戰鼓雷鳴,士氣自是高漲。
十萬禁軍開拔,兩馬並行走在最前列。
“元恆,此番掛帥出征,你心底當有幾分勝算?”
徐守一身上套著一副滿是鏽斑的鎖子甲,卻一臉壯色,全然不像年過六旬的賦閒老翁。
“老師,倘若我等可在漢州湊得幾萬兵馬,據守漢州城當有三分勝算,否則必敗無疑。”
元恆全身披掛,裝束嚴正,只是臉色冷峻,雙目似無活人之氣。
“你既然明瞭形勢,便也不必再拘束個性,放手一搏便是。”徐守一點了點頭。
“老師放心,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此番出征只為了結恩怨,不會給自己留後路的。”元恆悽然一笑。
那時他剛從聞羽府邸出來,還沒進家門便被劉不然的人抓住,押到城外亂墳崗殺人滅口,幸而得到一位江湖前輩出手相救,才保住這條性命。
元恆拜別恩人之後,在城外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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