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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治上混久了,人就會發現,只有會裝蒜的人才會是根蔥。
“陛下怎麼來了?”
高津予避而不答,“公主過得可好?”
“託陛下洪福。”秦方好其實心裡不安地很,“這次陛下來所為何事?”
“婚事。”
秦方好都沒來得及問他是哪樁婚事,總攻大人已經問了,“李先生在嗎?”
“先生?”秦方好想,這不是說李兆豐這個坑爹吧,“我這兒的確有個李先生。”
“孤要見他。”
李兆豐,你家總攻大人要見你……壞了,總攻大人不會以為他妹子的婚事被攪,還是因為自己在其中做了“傅文佩”吧?
秦方好想著想著臉就綠了。
死坑爹貨,當時就不該答應他的。看吧,如今出事了,是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算總攻大人的。
李兆豐其實聽了動靜早要出來了,只是後來形勢發展得太快,一會兒還在互相恐嚇,一會兒就給“杖斃”了。
更兼有個誤事的宮使拉著他說,“公子您出去這算什麼呢?女人們吵架打架這都算嫉妒事,您出去了,是幫著原配打公主呢,還是幫著公主打原配?”
李兆豐很想說,公主、宗姬她們和原配小三沒關係。
都沒他插嘴的份兒,這位老兄又在給他出主意,“也虧你豔福不淺,行啊,左手一皇女右手一親王女的。老婆一多,夠你磨的!”
他被這老兄拉得惱火。
他真既不是公主面首,也不想娶宗姬。
等事情都完結了,二女都開始和解了,他都沒脫身。
直接看見高津予了。
雖說中間過程有些複雜,到底他終於是等到高津予了。
此刻在明光宮的茶室中,兩個男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李兆豐說道,“君王是為何而來?”
如果是秦方好在此的話一定會瘋狂吐槽:先生,你真乃一哲人啊!拿了哲學三大基本問題問人。
你是誰?
你從哪裡來?
你要到那裡去?
不過如果按照這個邏輯的話,每一個苦苦守候在門口的保安都該是哲學家。
高津予的段數自然不會就規規矩矩按著李兆豐的思路走,思維應答很快地發問,“先生引孤至此,又為何而來?”
李兆豐恬淡而笑,“為君王而來。”
“如今天下二分,而陛下與南帝隔江而治,幸耶?”
初時大家都是要倒掉周朝店的盟友,南北帝很融洽地合作,抹去一切前朝存在的痕跡。
然而如今兩面的政權都安定下來,那麼南北之爭就不免拉開了帷幕。
這個問題高津予比誰都更敏感,聽李兆豐這麼說,問道,“先生何解?”
“兩位陛下都於今年登基,南朝諸侯殘餘,北朝胡漢之爭——都可以說是牽制了兩位陛下向外發展。”
李兆豐一針見血,“但時間久了,等各自解決了內政的問題,那麼便是雙方開戰之日。
恕在下不敬,誰解決內政越快,就是搶佔了戰利時機,愈是大戰,準備得愈充分,便愈有勝算。”
南帝是被諸侯王殘餘勢力困住了。南朝舊地是各路諸侯王割據,魏國隨是最強大的一個,也奪取了政權,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完全地中央集權也不是易事。
而北朝是少數民族佔據中原王朝,以漢人之氣節,絕不會就此低下高貴的頭顱。各地三不五時的復辟造反還要壓下去。
李兆豐道,“南面魏帝狼子野心,既可出賣其君,如今與陛下之盟也不過虛情假意罷了。您若不早作準備,他日發受其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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