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亞歷克絲回味著老人剛剛說的話,考量著那種可能性。
菲斯克院長接著她的沉默繼續說道:&ldo;我來問問你,希普利女士。你相信我們司法系統是完美無缺的,而被關進大牢的男男女女都是有罪的嗎?&rdo;
&ldo;當然不。&rdo;
&ldo;僅就死囚犯而言就有多少人在被執行死刑之前被證明瞭無罪?有多少被起訴的無辜者被迫做出了不真實的供詞?發生在奧爾迪斯身上的‐‐就是殘酷的現實。&rdo;
她看向一旁。&ldo;對不起。
菲斯克微笑道。&ldo;老天啊,你沒必要道歉。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多難,被牽扯進來。&rdo;
你都沒法去想。
&ldo;但這也是必須的。你現在的責任很大,我相信你會盡全力而為‐‐不管那看上去有多麼荒誕,不管那可能有多困難‐‐去追蹤理察的線索並證明他的清白。&rdo;
說完菲斯克深吸了口氣,剛才的興奮慢慢從他老朽的身上退卻。接著他的眼睛睜大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
&ldo;我有點東西想讓你看看,&rdo;他說,&ldo;我想那可以打消你所有的顧慮。&rdo;
他帶她進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那是未經裝飾的走廊,長得似乎就像校園宿舍樓裡的走道。那房間本身並不比一間儲藏室大多少。角落裡有‐張書桌,‐盞甲殼蟲燈罩的舊檯燈把慘澹的黃光照在牆上。地板上堆放著硬紙箱,每個箱子上都標註著奧爾迪斯。
&ldo;我開始關注理察的狀況是在80年代中期,在他被關押後不久,&rdo;菲斯克說道,&ldo;有天下午我給他寫了封信,告訴他我很喜歡他寫的關於但丁的一篇文章‐‐我特別喜歡《煉獄篇》,就和理察一樣‐‐然後他很好心地回了信。這便開始了我們持續多年的書信往來。&rdo;
&ldo;那麼說您很瞭解他?&rdo;
亞歷克絲望著老人斟酌著用詞。&ldo;我越是瞭解他,越意識到他不可能犯下那些罪行。那完全是沒道理的。我感到對他有‐種親切感,一種我無從解釋的聯絡。理察的思想……是很激烈的。比你我所能理解的還要激烈得多。他在落基山的這些年使他緘默了,使他暗淡了許多。但多年前,當我第一次去那探訪他時‐‐他的智商簡直就是不可斗量的。看這兒。&rdo;
菲斯克從那些箱子裡拿出一套剪報。他把它們展開放在亞歷克絲面前的小書桌上。
&ldo;這些是他的犯罪事實,&rdo;老人說道,&ldo;但你看的時候,我希望你注意兩件事。暫且就稱作是出入之處吧。第一,看看他杜孟的同事是怎麼評價他的。&rdo;
&ldo;那第二件事呢?&rdo;
菲斯克笑了。&ldo;你看見時就會知道的,&rdo;他說,&ldo;你很尖銳。你找到了我們的書,不是嗎?&rdo;
亞歷克絲從最早的剪報開始看起。那是1982年1月的文章,寫的是一名女研究生令人震驚的北海。肖娜&iddot;惠特利遭到襲擊,兇器懷疑是一把斧頭。惠特利被砍得體無完膚,作者寫道,那情形&ldo;不堪入目&rdo;,她頭上單單放著一本書:法洛斯的《線圈》。文章裡引用了女生的男朋友的話(&ldo;我不知道什麼樣的禽獸才能對一個人下這種毒手&rdo;)以及杜孟大學校長的話(&ldo;我們打算調集所有的資源來阻止這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