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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第一次看見他時，只覺這狐裘執扇的貴氣公子像塊濁世美玉，與這軍營格格不入，更適合皇城三春楊柳拂窗，落子清矜。

而身旁，文王再度沉痛，瞧著那跪地。

&ldo;長寧，本王也知你與他青梅竹馬，情誼深厚，本王又何嘗不對他視如己出？&rdo;

&ldo;可萬萬沒料到，正是因為本王對他太過信任，他才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為非作歹！意圖陷害本王！&rdo;

證據很好偽造。

因為替罪羊恰是三年前駐北的軍師，又在近期被派去過北疆，有條件接觸女真。

同時，他還曾與趙國丞相諸葛居士暗中私見，於是順理成章地成了&ldo;趙國細作&rdo;。

既是細作，沖文王潑髒水就再正常不過。

什麼通外敵、冤假錯案……就都能往他身上安。

可長寧公主仍舊跪著，死死盯著文王。

文王是料到她會這般反應，還是覺得她只是一枚棋，沒必要事無巨細？

我不知，聞男聲逐字逐句。

&ldo;長寧，他已經認罪了。&rdo;

為何要認？

許是家道中落卻得文王賞識提攜，心存感激，所以以命相抵。

又或是因為文王若倒，趙王的養女自能退隱，可另一位公主呢？

他愛的公主呢？

我曾在無數個夜裡聽其詩信書情，又聽其懷念總角晏晏的往昔。

他有多喜歡她，我竟是這場上最清楚的。

但直到此刻我才第一次看見，她也愛他。

&ldo;不可以……不可以……&rdo;

這一刻，長寧公主顫聲。

她十指緊緊攥著那玄色衣角，眼中只是哀求，姿態卑微到泥土裡。

&ldo;我會好好聽話……我會做得很好的……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rdo;

暫不論那些青梅竹馬的過往，她在冰棺中躺了一年，唯一守護在旁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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