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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瞭然，而跟前的人嘆了口氣：&ldo;掌事卿給的暗衛好沒用，下次不理他了。&rdo;

青笛頂端彈出寒光，就要與槍尖相撞。

我當即抄起掛在柱上的傘，騰身一斬，於木屑嘩啦中切斷兩股厲風。

&ldo;不準打！&rdo;

諸葛居士昨日才同我說天機閣修好了，且提及再有下次時淡笑著掀了棋盤。

我說什麼也不會容這鬧劇發生。

呵斥過後，雙方是不動了。然空氣中彷彿滋滋火星，氣壓陰沉滲人。

一個人影抖抖索索地過來，聲若蚊蠅：&ldo;祁、祁小主，奴、奴婢煎好茶端來了……&rdo;

於是聽雪宮內三人一桌，新沏的熱茶白霧裊裊。

在得我一聲&ldo;你去吧&rdo;之後，冬櫻拎著裙擺逃得飛快，差點沒被門檻絆倒。

門掩，再無人破門。

我抬起茶盞一抿，左邊的姬少辛便笑：&ldo;這雪蓮茶若是喝膩了，我還可以做些蟲草茶和青薄茶。&rdo;

我尚未開口，右邊的裴錚幾分懶洋洋：&ldo;那就做著吧，我和祁紅成親的時候拿來待客。&rdo;

&ldo;真是沒有自知之明！&rdo;

姬少辛的神色陡然惡狠。

&ldo;祁紅置身險地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三番兩次，滿口空話，卻沒為她做過一件實事！&rdo;

&ldo;……&rdo;這話不可謂命中裴錚的死穴，連我都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默默喝了口茶，然茶盞還未放下便聞一嗤。

&ldo;我的過失，誰都可以譴責，但你這種不要臉的，沒資格！&rdo;

裴錚神色冰冷。

&ldo;祁紅喜歡的本來就是我，若非那陰險蠱術讓她以為自己並無意中人，她根本不可能看你一眼！&rdo;

&ldo;……&rdo;此言屬實擊中姬少辛的死穴，連我都覺得說的很對。

因各自命中對方死穴，氣壓低至冰點，雙方臉上皆陰晴不定。

我再度抬起茶盞，發現空杯，於是索性起身：&ldo;不早了，我要歇息。&rdo;

姬少辛率先一笑：&ldo;那我也歇息吧。&rdo;

裴錚冷嗤：&ldo;誰還不歇息？&rdo;

然後兩人皆紋絲不動。

我扶額：&ldo;你們想怎樣？&rdo;

裴錚抱臂：&ldo;他先走。&rdo;

姬少辛歪頭：&ldo;他走，我就走。&rdo;

&ldo;……行。&rdo;

我取下掛在壁上的另一把傘，推門。

&ldo;我走。&rdo;

姬少辛：&ldo;……&rdo;

裴錚：&ldo;……&rdo;

我撐傘，毫不回頭，徑直去了薛夫人那裡。

薛夫人披著袍子出來，揉著惺忪睡眼哈欠連連：&ldo;什麼天大的事非得這麼三更半夜？&rdo;

我先為突然造訪道歉，再頓：&ldo;您覺得，一個人可能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嗎？&rdo;

薛夫人當即睡意全散，精亮的目光於我臉上細細打量，意味深長地拍拍我的肩膀：&ldo;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rdo;

這秉燭夜談直至天亮。

最終我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