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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埋伏在停車場喲。要試試看嗎?」
和惠嘲弄的口吻令國分火氣上沖。
「你這女人怎麼什麼事都拿來開無聊的玩笑!那你自己去試試看!」
「別罵和惠了。」
小川為國分跟和惠之間緩頰。這時,放電話的大廳一角走過一名服務生。國分三人立刻嚇得抱成一團。
「笨蛋,你們緊張什麼啊。」
和惠率先抽回身子。可是,她那一頭做得花俏的頭髮微微顫抖的模樣,並未逃過國分的眼睛。
他們三人同樣受到了震撼。本以為關沼慶子的事早已解決,可以拋在腦後了,沒想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重返戰場……
我們簡直就像巢中的幼雛‐‐身處在幾近崩潰、胃底彷佛被抽空的奇妙無力感中,國分想。慶子在高空自由盤旋,好整以暇地思索要選擇我們三人之中的哪一個當餌,而我們卻連躲都不能躲。即使三人互相用對方當盾牌,頂多也只是把挨槍子兒的順序稍微延後。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慶子帶著霰彈槍來。該死,以前同居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針對這點好好地多做考慮呢?要是當初用甜言蜜語哄她繳回槍械執照,現在就不用這麼提心弔膽了。要不然,乾脆更狠一點,在分手的時候,就先下手為強轟指那個女人的腦袋也好……
「慶子會在哪裡?」國分自問般地低語。「她會在公寓嗎?或者還在飯店裡?」
「這時候,搞不好她正在你們的蜜月套房,把你的過去全部抖出來給新娘聽。」
對和惠來說,或許這只是隨口說說,沒什麼深刻的意思,但這些話卻射穿了國分心臟的正中央。看到他神色大變,和惠似乎也嚇了一跳,連忙又補上一句:「騙你的啦,開玩笑的。」
可是,國分不予理會。他的腦中,就像猛灌下蘇打水時不斷打出不愉快的嗝一樣,擠滿了類似的念頭。
對,那也有可能。慶子可以把跟他之間的過去種種,全都在他的新婚妻子和親戚面前抖出來。
沒錯,有可能。去年冬天當他提出分手的要求時,慶子的爽快妥協令他很安心,因此,他以為兩人之間已經結束了,慶子果然如自己所料,是個容易擺布的女人。
可是,變成這個田地就另當別論了。慶子既然這麼鑽牛角尖,甚至不惜持槍找上門,那麼就算她今晚並未採取實際行動殺他或傷害他,也不能保證今後她還是會乖乖地忍氣吞聲。
說不定她會說出去‐‐知道他要結婚後,那個女人想到了最有效的復仇方法。
「餵……」國分死盯著磨得發亮的大理石地板,低聲說。
「幹嘛?」
「幫我一個忙。」
說來還真現實,小川夫妻立刻湊近他,夫妻倆都露出謹慎的表情。國分咀嚼著苦澀的思緒,繼續說:「你們找個理由,讓酒吧那票傢伙先回去。然後,我們三個回樓上,就說決定要在套房裡繼續喝。」
和惠皺起細細的柳眉。「然後呢,你想幹嘛?」
國分的聲音壓得更低了:「我從裡面溜走,去慶子的公寓察看情況。」
好一陣子,三人都陷入沉默,他們正各自在心中盤算。
「我就坦白說吧,我希望你們兩個替我做不在場證明。」
小川夫妻心中的計算機,似乎閃出了對他們有利的答案。換句話說,這個答案是‐‐能夠在不弄髒自己雙手的情況下,就把麻煩的問題解決掉。
「只是去看看情況,應該不需要什麼不在場證明吧?」
和惠故作天真地問。國分突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