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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靚仔。”店裡生意冷清,服務員和他聊天,問道:“你們倆是才好上的?”
“算是吧。”
“她倒追你的?”
“你怎麼知道?”
“你這麼呆,嘴又那麼笨,主動去追,我看你連母豬都追不到。”
嘴比我還臭……
難怪生意這麼清淡……
喬雅丹很快就回來了,鞋帶系的緊緊的,說道:“走了,去吃飯吧,快六點了。”
“去哪裡吃?”
“就到地下一層的美食廣場吃碗麵吧。”
“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了。”方曉提著購物袋子,站起來說道:“以後別說我小氣。”
“這次時間緊,就隨便吃點,下次我專門抽一天的時間出來,吃死你!”
兩人擠進觀光電梯,直達負一樓,找了家顧客不是很多的高湯麵館,要了兩份海鮮麵。
在等面的時候,方曉閒極無聊,問道:“沈叔說你每晚要一點多才能回學校,可我又聽說你大四之後就很少回學校住了,在外面租的有房子?”
喬雅丹沒回答,她低頭扳著手指甲,過了一會,才抬頭問道:“是唐依依說的?”
方曉一愣。
“唐依依是不是說我經常夜不歸宿,在外面賣?”
我至今都不知道唐依依長啥樣,哪裡知道她怎麼說你……
我只是隨便問問……
“方曉,你把手伸過來。”
“幹什麼?”
“放心,我不會像沈叔那麼暴力的,不碰你手指。”
方曉依言,手心向天,放在餐桌上。
“轉過來。”
好吧……
方曉翻手。
喬雅丹把她的雙手伸過來,放在方曉的手背上,問道:“感覺如何?”
方曉很吃驚,忍不住揚起了眉頭,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又是學鋼琴的,手應該是如絲綢般柔滑,然而他觸碰到的,卻彷彿粗糙的砂紙。
反手抓住喬雅丹的手腕,舉起來一看,又吃了一驚——她的手掌面板泛黃,紋理很深,佈滿老繭,彷彿三四十歲的農婦,左手手心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紅印,似乎被某種利器傷過。
“我老爸,親生的那個,嫌我媽不能生兒子,在我四歲的時候,就把我們母女倆趕走了。”喬雅丹任由他抓著手腕,說道:“我媽後來帶著我改嫁給了一個瘸子,就是我現在的老爸,他對我們很好,可是他身體不好,沒什麼本事,只會修腳踏車和修鞋,我後來還有了個弟弟,我和他的學費和生活費,全靠我媽給人做家政打零工來賺。”
“我大一來上學,我媽到處借,借了1500塊錢給我當生活費,那是我從家裡拿的最後一筆錢,我來學校第二天,就出去找活幹,寒假的時候,帶了2000塊錢回去,跟我媽說是獎學金,她歡喜的很,其實我第一學期考試成績全班倒數。”
喬雅丹抽回手,說道:“後來我到沈叔這裡來上班,就輕鬆多了,每個月都能寄些錢回去。這裡離學校那麼遠,來回一趟要兩個多小時,這學期沒什麼課了,我就在附近和人合租了個小房子,晚上在酒吧幹活,白天去打零工。”
“我確實在外面賣,可我賣的是這雙手,不是身體。”
學音樂比學其他專業,花費的錢可要多得多,喬雅丹語氣平淡,言辭簡略,但背後的艱辛,難以想象……
在攀比成風,浮躁又浮華的音樂系,她這樣潔身自愛,自立自強的女孩子,真的是鳳毛麟角……
方曉看了看她平靜的表情,又看了看她縮回去的雙手,呆了半響,問道:“你左手那是怎麼搞的?”
“我以前在海鮮市場給人殺魚,你知道嗎?冬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