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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嶽痛得齜牙咧嘴,還是相當有禮貌地接過藥膏道謝,跑到沒人的角落去塗藥。犀馬雖然溫和,但走起路來也比較顛簸,簫嶽大腿內側都被磨紅了。
少年的身體還沒長開,面板細嫩容易磨傷,簫嶽對此很無奈。
聞著不遠處傳來的一股股香味,簫嶽才感覺胃部的靈糙靈果總算消耗完了,還好靈力很充足,估計能維持兩三天人形。
簫嶽眼睛轉了轉,將靈力運轉在受傷的大腿上,不過一息時間,紅腫消失了,面板恢復白皙如玉的色澤。
簫嶽開心地拍拍大腿,而後找了塊大石頭,乖巧地坐上去,從包袱裡掏出今天早上胡侯塞給自己的肉包子,現在已經冷了,他連生硬的靈糙都能直接啃,更不會嫌棄冷包子了,高興地吃了起來。
胡侯吃飽喝足,又看見少年正一臉滿足地啃包子,惻隱之心蠢蠢欲動。說好的不提供食物,可他就是爛好人地偷偷拿了一塊肉夾饃和一顆靈果,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悄悄挪到少年身邊。
隊員們早已習慣隊長這軟脾性,對此睜隻眼閉隻眼。
簫嶽頓時覺得好笑,接過胡侯遞來的食物,又從小包袱裡面掏出一株靈糙作為交換物品,塞到胡侯手中。
簫嶽說:&ldo;其實我昨天跑出去就是取這靈糙,之前在藥店裡寄賣。臨走就將它取了回去,店裡能賣十個金幣。我半價抵給你,當作伙食費吧?&rdo;
簫嶽撒謊從來不需要糙稿,可謂信手拈來。
胡侯對植物並沒有研究,卻感受到這靈糙的不同之處,充滿了靈力。他不解問道:&ldo;這是什麼?能吃嗎?還是藥用?&rdo;
簫嶽心道:能吃是能吃,我還直接啃了好幾株,飽過頭,差點吐呢。不過你們人類不行,一個不察就容易靈力爆棚,爆體身亡。
簫嶽無辜道:&ldo;不能直接吃,有什麼用其實我也不清楚。&rdo;反正我都是把它當飯吃。
胡侯聽聞這東西值十個金幣,手上動作變得小心了些,將藥糙輕輕捧在掌心,大聲喚了一名隊員過來吩咐了幾句便將藥糙給了對方。
簫嶽想過採幾株來賣,但是藥店老闆太會壓價,他還不如自己吃掉。在外面賣太過不安全,萬一被人踩場子直接搶了,他又不能直接變成毛團和對方打,最保守的做法就是留著自己用,而且還要儘快用。誰知道這藥糙是不是和雪山靈糙一樣,天氣一熱就壞掉?
見那隊員與幾人討論後,便將藥糙和雪山靈糙放到了一起,簫嶽摸了摸包袱裡剩餘的兩株藥糙,心痛地又淘出一株遞給胡侯,道:&ldo;既然你們收靈糙,這就抵剩餘的路費吧。&rdo;
胡侯毫不客氣地接過藥糙,盯著簫嶽的包袱問道:&ldo;還有嗎?&rdo;
包袱裡留著的那株藥糙是給自己補充靈力用的,簫嶽並不打算交出去。他的圓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堅決道:&ldo;沒有了,裡面都是我的衣服和一些書籍。&rdo;
胡侯拿著藥糙又回到之前那名隊員身側,幾人像商量著什麼。
簫嶽緊了緊抓住包袱的手,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一番相處他相信胡侯的為人,但其他隊員他可不敢保證。他像是漫不經心地玩弄自己指甲,事實上卻是警覺地觀察周圍,見勢不妙就打算逃跑。
只有胡侯向自己走回來時,簫嶽緊繃的身體才漸漸鬆懈下來。
胡侯將手中五個金幣壓在簫嶽的包袱上,道:&ldo;我們是生意人,不佔你便宜,那藥糙的進貨價是8金幣,加上你給的7金幣,你一共給了23金幣。我們的路費只要14金幣,伙食平均1金幣一天,四天應該就能趕到。晚上都是在路邊搭帳篷,不用住宿費。所以找你5金幣,有沒有意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