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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大合作進行的挺順利,新品預售也不錯。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聽到謝不臣說:「去度假。」
度假?
整個謝家上下都快亂成一鍋粥了,謝總要去度假?
張斯瑞忽然雙眼放光:「公司團建?避暑山莊?」
謝不臣默默轉過了頭。
蘭折一臉「沒救了」的瞥了他一眼。
—
季鈺從謝宅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整日坐在老闆椅裡發呆。
李兔躡手躡腳地退出去,攔截了一些流水檔案,只將加急的專案送進去,剩下的則是分給了自己與財政部。原本是想空出來時間給季鈺休息的,沒成想反而更有時間發呆了。
李兔找過秦董事長,但他對季鈺是從小就捧在手心裡,季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一來二去的真給糊弄過去了,李兔逼急了才去找了何懷愁。
何懷愁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左手剛痊癒的傷口,當即拎著一沓合同就過去,「嘭」一聲扔辦公桌上。
看著無精打採的季鈺,淡淡道:「一去謝家,就越來越像個死人了。」
「還好吧。」季鈺沒有看他,十分不捨地轉著套在指骨的男士對戒,花紋精簡,色澤光潤,這是謝不臣送給他的,
他悶悶道:「你來幹嘛。」
何懷愁抿唇,氣得重重喘出口氣,不再看他而是轉身自己搬了張椅子來。
「你的檔案,你自己做。」他們財政部不是賣給秦氏的老黑奴。
「……哦。」季鈺抽出鋼筆,沉著嚴肅地開始批閱,翻到一半就察覺不對勁。
他沒簽字的合同和檔案怎麼會出現財政部?
面對他的疑問,何懷愁依舊冷著臉,不動如山。
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校對檔案與一些重複檔案,季鈺只是想著等會問一下李兔。
然後不再說什麼,悶悶地繼續翻閱合同。
當坐在辦公桌前,換了個低一點的視角看到季鈺垂頭委屈的表情,何懷愁心底那股惱火就莫名消了不少。
一開口,便是連本人也沒察覺出的溫和:
「如果你很難過,可以哭一會。」
「……」季鈺停下動作:「該不會李兔都告訴你了吧。」
何懷愁:「嗯。」
空氣安靜了下來,季鈺臉皮薄,羞恥的紅蔓很快爬到耳根,他咕噥道:「別聽她胡說。」
何懷愁:「她說你哭了。」
「!」
季鈺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
「分手了?」
「沒有。」
「你不想分?」
他不同意。
季鈺默默心想,不過並沒說出口。
見他不說話,何懷愁臉色微凝,顯然理解成預設,於是語氣僵硬道:「你就這麼喜歡他。」
「我們三個同班,你當我同桌那麼多年又不是不知道。唉……我只是在糾結而已,你們不用擔心我。」季鈺無力地靠進沙發椅裡。
何懷愁掀起眼皮:「糾結什麼?」
季鈺陷入思考,嘴巴入神得微微撅起一點,「如果拼盡全力才鼓起的勇敢,最後換來了兩個人相忘於江湖的結局,是不是太得不償失?與其這樣,還不如早早的各退一步,海闊天空,起碼還能見面打個招呼。」
季鈺在很多年前就想到過會有這一天來到,只是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降臨。
他這輩子沒喜歡過誰,謝不臣算唯一一個,高中畢業那天的表白,是他為數不多勇敢的一次。
八年裡,他和這個人經歷了很多磨難與外界勸分的聲音,也一直秉持著自己當年的決定,哪怕在他與謝不臣0的化驗單被公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