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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
:張斯瑞昨晚通知我你出了易感期。
對方沒有回覆。
後腳跟過來的李兔見狀詢問:「季總?」
季鈺將手機收回去,垂下的眼簾遮住眸中落寞,頷首:「進去吧。」
由管家引路,二人穿過前院,再走過悠長的長廊,來到了謝宅的會客樓。
這裡是專門舉辦晚宴活動的地方。舞池不見人影,半鏤空形式的大廳寂靜一片,季鈺看了一眼滿地狼藉的碎玻璃和被糊上奶油的窗簾,整個禮堂充斥著一股香甜的味道。
他更頭疼了。
「把秦桑下個月的零花錢全砍了吧。」
李兔點頭應是。
今晚雖是謝家做東,但身為東道主的謝家人無一人在場,因為今天是謝不臣出易感期的日子。對於alpha來說,易感期等同酷刑,除非有同等級伴侶的資訊素經常給作撫慰才能勉強安然度過。
按理來說,季鈺作為稀有的頂級oga是完全可以幫助謝不臣度過易感期,但很不巧,在多年前,倆人就查出資訊素匹配度為0,當年一度上過新聞頭條。
有科學研究表明:人類與酵母菌的相似度高達26%,就算把任何一個ao跟一頭驢湊一塊也不至於1%的匹配度也沒有啊。
然而更巧合的是,謝不臣同時患有資訊素阻斷症,別人聞不到他的資訊素。所以到了易感期只能關禁閉室自己抗,能不能出來全靠老天爺的心情。
這種種巧合儼然成了疊buff,當時還有不少人調侃說:謝不臣和季鈺能在一起簡直是奇蹟啊。
也因此,這個時候謝不臣才是謝家人的重心所在,他們沒時間露頭處理這些小事的。
他們一行人再穿過不堪入目的禮堂,來到了內閣會客廳。事情再大也得關上門不讓外人看笑話,敬安不比泰安,但也要顧及顏面,大部分人都在這裡。
秦家保鏢與周家保鏢沉默中對峙,手在口袋裡似乎握著什麼東西,引弓待發。
秦桑脫了西裝,襯衫胸前崩掉兩顆釦子,周密則是坐在保鏢身後讓家庭醫生處理傷口,保鏢更是一把拽住秦桑不讓其離開。
周母的紅指甲差點戳秦桑臉上,指著罵道:「你是哪家的潑皮猴子,打起人來一點道理也不講!這分明是沒把周家繼承人放眼裡,今天不給出一個說法,休想離開!」
「我去你的!」秦桑一腳踢開了保鏢,甩了甩手背上的血漬,抬起下巴懶洋洋咧出一個笑:
「不是沒把周密放在眼裡,而是你們整個周家根本不配入小爺的眼。甭說小爺我今天揍了個嘴上沒把門的,就算直接把他從樓上扔下去,你們以為,真能拿我怎麼樣?」
「你——」周母被他猖狂的模樣氣的氣短三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不過來氣。
能來這種場合的人乃人中翹楚,看得明白其中緣由,周母並不是氣秦桑的狂妄,而是氣周家真不能拿秦桑怎麼樣。
是的,秦桑之所以狂成這樣,全憑他有個好爹……以及一個好表哥。所以他只要不殺人就沒人能奈何他,因此,秦桑這個人很瘋,瘋得無法無天。
關鍵他不在真大佬面前瘋,只在同輩裡瘋,大家就更氣了,全都憋著火呢,眼下抓住了機會一哄而起,場面相當熱鬧。
秦桑撿起掉落的西裝,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一張稚嫩青澀的臉上五官還沒張開,但已然有了幾分俊美。秦桑把外套朝後背一甩,打量了一圈沖他『討伐』的眾人:
「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再看小爺把你們的眼睛全挖了!滾開!」
「秦桑,不要胡鬧!」
一道聲音傳來。
秦桑眼睛裡的譏諷剎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驚喜,他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