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六 真相(一)(第1/2 頁)
沈舒禾就這麼一直守在安姐兒身邊,累了就在矮榻上歇著,如此過了三五日,安姐兒臉上的紅疹總算是消下去了。 這麼大點的小人兒是沒記性的,好了後便又瘋玩起來。 然而,她的爹孃並沒有忘記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裴謹遠當日就吩咐暗衛調查,誓要讓那些傷害安姐兒的人付出代價。 可查了幾日,一點結果都沒有,身邊的乳母、丫鬟也不知把這事捋了多少遍,確實當日除了沈家、沈舒禾相好的蕭昭華、徐辭清,沒有其他外人碰過安姐兒。 而沈舒禾卻不相信是意外,一有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 裴謹遠怕她這樣繼續下,整個人會垮掉,安慰道:“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太醫不也說了許是碰到什麼東西。” 誰知沈舒禾卻狠狠瞪了他一眼:“那麼多丫鬟,乳母都沒事,怎麼就偏偏我的安兒遭這罪。” 裴謹遠啞然,他知道這件事的蹊蹺,他心裡的難受一點也不比沈舒禾少,但他不能失了理智。 沈舒禾看著不遠處在玩耍的小安兒,輕喃道:“誰想害我的孩子,我就跟誰拼命。” 玉娘在安姐兒面前擺弄著一堆木偶:“安兒,你看這是你娘,這個你祖母,這個是你爹爹,還有……最後這個你要記住,她是壞人。” “壞壞。” “對,她會讓安兒痛。”玉娘指著她手背上的紅疹印。 “痛痛。” “下次她靠近你,你就咬她。” 安姐兒隨即拿起那個木偶就要咬。 玉娘忙將木偶拿過來,說道:“安兒,不是咬這個,要咬那個大大的。”玉娘用手比劃著。 聽著這童言童語,裴謹遠和沈舒禾相視一眼。 裴謹遠過去抱起女兒,沈舒禾則是將玉娘拉到一邊。 沈舒禾半蹲下來,並笑道:“玉娘,你剛才和安兒說的壞人是誰?” “夫人說的是這個嗎?”玉娘舉起那個木偶。 沈舒禾拿過木偶,問道:“對,玉孃的這個木偶刻的是誰?” “是王姑娘呀。” 沈舒禾皺眉道:“王姑娘?” “對呀,我上次在她屋裡待著就生病了,那天我看她碰了下安兒,安兒過一會就不舒服了,所以她是壞人。” 沈舒禾眸光轉冷,手緊緊的握著那個木偶。 窗欞前,一盆金盞銀臺靜靜佇立在那裡,散發出淡淡的清香,王桑傾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它們的葉片,一手拿著剪刀將那盛開的花朵剪下。 就在這個時候,沈舒禾怒氣衝衝的推門進來。 王桑傾聽到推門聲,放下剪刀,轉身看到沈舒禾,忙行了一禮:“夫人。” 誰知道沈舒禾卻上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王桑傾捂著半邊臉,咬牙問道:“夫人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打我?” 沈舒禾冷冷地盯著王桑傾,一字一句地問道:“王桑傾,我問你,是不是你害我安兒?” “我不知道夫人說的什麼意思?夫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沈舒禾笑了,從袖口裡拿出一把匕首,指著王桑傾。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你最好不要逼我動手。” 王桑傾眯眸盯著那匕首,攥緊拳頭:“夫人這是想幹什麼?動用私刑嗎?” “是又怎麼樣?你今日就算死在這裡,他日被人發現了,也只會說我大義滅親。” 王桑傾聞言,嘲諷地低哼一聲:“大義滅親?這就是劊子手的藉口。” 沈舒禾越發笑了:“劊子手?王桑傾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在陵州時,玉娘是怎麼染上時疫的,我們在碧霞山莊時,是怎麼遭遇埋伏的,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很傻,將你留在身邊。” 這話一出,王桑傾臉色有些慘白,仍強裝鎮定:“你有證據嗎?” 沈舒禾目光微閃,這些事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她說這番話也是想詐一詐她。 這時候裴瑾遠來了。 王桑傾頓時眼中泛起淚光,柔聲道:“裴大哥,夫人不知為何就冤枉我起來,說我傷害安姐兒,可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的女兒,你要相信我。” 裴瑾遠並未理會王桑傾,而是走到沈舒禾面前,將她的匕首拿走,並說道:“禾兒,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說著這話時,揮手讓暗衛搜王桑傾的房間。 他在來前已經找乳母和丫鬟瞭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