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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鸞說話時天真爛漫,看似全然一片真心實意,可朱宜卿和蘇湘容聽著卻高興不起來。
蘇湘容臉色發白,將頭埋下去,尖尖的指甲掐進肉裡,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害羞。
朱鸞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輩子,皇后是沒有答應太子娶蘇湘容,可這對母女並不是那麼容易打發,即便遭到皇后的拒絕,後面也用了卑鄙手段,將蘇湘容嫁入了東宮,並成為太子側妃。
可太子並不喜歡她,成親後蘇湘容一直遭冷落,她便對太子暗暗生恨。
後來朝中姚黨專政,豫王的勢力越來越大,薛黨沒落,陸謹喪母丁憂,蘇湘容和長公主覺得自己押錯了籌碼,轉頭投誠賢妃,暗中結盟,賢妃許長公主榮華富貴,恢復蘇繼言的國公之位,而長公主則助豫王成為太子。
巫蠱案爆發後,長公主大義滅親,第一個上奏提出廢除太子,太子被廢後,所有與東宮有關之人全部受到牽連,唯獨蘇湘容活下來,回到了孃家,並還受封了郡主。
太子被廢的那幾年,是豫王最風光的時候,可他的一切全部操作在姚黨手中,林紹晟又是姚恪最看重的外孫,權勢滔天,誰都是他腳下的螻蟻,於是這位郡主便對他自薦枕蓆,將他勾上了自己的床。
林紹晟背著她偷腥,朱鸞一直被蒙在鼓裡,直到這個女人沉不住氣了,來侯府向她炫耀,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那次蘇湘容卻沒討到什麼便宜,被趕回來的林紹晟給撞見了,直接將她攆出府,自那以後,她便再也沒見過蘇湘容了。
長公主認為,如果皇后中意蘇湘容做自己的兒媳婦,自然是不會備這份嫁妝的,可若是她不中意,這話便會應下來。
長公主對自己的女兒抱有盲目的自信,所以她篤定張皇后已經看上了蘇湘容,絕對不會答應朱鸞。
直到皇后考慮清楚後,輕輕笑著道:「那是自然,湘容可是你父皇最寵愛的外甥,咱們這嫁妝肯定是少不了的。」
長公主的心口就像捱了一記重錘,好半天才緩過來,她的手指死死的攥緊帕子,尖利的指甲掐入肉中也渾然未覺,長公主臉上緩慢的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臣妾替湘容謝過皇后。」
「臣女謝過皇后。」蘇湘容在後頭也跟著說了一句,暗暗裡將一口銀牙咬碎,皇后這句話是直接斷了她入東宮的念頭,她當不成太子妃了,將來也不可能入主中宮,成為一國之母,她所有的幻想,都在這句話中幻滅。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長公主也待不下去了,和蘇湘容起身告辭,皇后留飯,便說還要去探望太后言言,皇后只得作罷,讓白芷將二人送出去。
兩人走後,德容宮安靜了好一會兒。
宮內的獸爐內燃著伽南香,清香徐徐,隔了許久,皇后才偏過頭問朱鸞,她沉靜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打量著 自己的女兒,見她一雙眸子烏亮發光,粗看與從前沒什麼不同,細細一瞧才會發現,她內斂了許多。
皇后詫異,女兒為何會變得這樣,可轉念一想,這樣也未必不是好事。
她道:「你今日故意插話,莫非是看出來長公主意欲何為?」
朱鸞不可置否的點頭:「太子哥哥不能娶蘇湘容。」
「為何?蘇湘容可是同你一塊兒長大的。」
朱鸞知道皇后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跟她說這句話,她也不瞞皇后,袒露了自己的想法。
她道:「正是因為她同兒臣一塊長大,兒臣最懂她的性子,她雖好,可兒臣總覺得她缺了那麼幾分真,這世上有才有貌的女子多的是,我希望能留在太子哥哥身邊之人有一顆真摯之心,唯有真摯的感情才能持久。」
蘇湘容只是表面上溫和淑雅,那張皮囊下面,藏著的是虛榮貪婪,不擇手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