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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性堅強?這是社會強加在男人身上的責任‐‐男人哭就是懦弱。說來悲哀，但事實確實如此。

李元智深知這一點，他也認為自己一直是個堅強的人，但是心裡還是止不住地在滴血。咖啡廳裡所有人的目光從賣唱小青年的身上轉移到了他的身上，然而另所有看熱鬧的人失望的是，李元智淡淡一笑，到吧檯付了錢邁著沉重地步伐走出了咖啡廳。

沒有哭喊，沒有挽留，一切就這麼平平淡淡地結束了，或者就像他說的那樣，一開始他們只是好朋友。

角落裡坐著的一個女孩指著李元智的身影說：&ldo;你看他一定是花花公子，否則肯定會去追那個女孩的。&rdo;

男孩為了顯示自己的愛情專一及對女孩的痴情，只好大義凜然道：&ldo;這種人簡直就是人渣、社會敗類、病態人生、亞健康……&rdo;

返回的路上，李元智苦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肖小月最後說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人鬼殊途?誰是鬼?她是指她是鬼?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又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鬼是不通人性的，她這麼說一定有別的意思。

電話響了，是張大兵打來的。

&ldo;餵?頭兒，恭喜你恢復職務，這件事多虧了夏東，他們家族在政壇的號召力可真是……&rdo;

&ldo;說重點。&rdo;李元智心情不太好，顯然不想聽他多說廢話。

張大兵尷尬地咳了咳：&ldo;嗯……王英招供了。&rdo;

&ldo;王英是誰?&rdo;李元智一頭霧水。

&ldo;就是渾身都是紅疙瘩的那個人，我們一起還逮到過她。&rdo;

李元智深吸一口氣，沉聲道：&ldo;在哪?我馬上到!&rdo;

下午，警察局裡裡外外忙碌著，報警鈴聲不斷。張大兵帶著李元智左拐右拐地進了一間審問室，屋子裡瞎燈黑火的，據張大兵說只有這樣才能給犯人無形之中施加壓力。

小黑屋牆上用鮮紅鮮紅的字型寫著&ldo;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do;，冰冷冷的板凳和桌子讓李元智想起了自己先曾也進過這樣的審問室。今時不同往日，之前他是受審的人，現在變成了審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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