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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朗領了紅包,笑著對她說了聲謝謝,收拾工具離開。
宗朗走後,程諾覺得有些餓,泡了桶面,卻又突然沒了胃口。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去,提著桶,小跑著去後院井裡打水洗漱。
後院沒有燈,院子裡雜草叢生,住了許多不知名的蟲子,天黑後鳴叫地格外響亮。其中有一種聲音,咕咕咕咕,聽著不像是蟲子的聲音,叫個沒停。
程諾有些怕,這是什麼聲音呀?又想起宗朗下午說的那句話,不免膽怯。壯著肚子四周望了望,沒有異樣。她動作迅速地打了桶水,連井蓋也顧不上蓋回去,一路跑著進屋,關上後門。
門也是很古老的門,沒有鎖,用門栓。因為老舊,有些卡,弄了半天才栓好。再去拴前門。堂屋裡的燈也沒關,就讓它亮著。提著桶進房間,再將房門也栓好,不放心,拖了把椅子頂在門後。這才鬆了口氣。
可她很快又發現,窗戶雖然用大衣遮上了,可是它沒有玻璃啊,夜風一吹,衣服飄起來。那窗戶就成了擺設。真要是有人想進來,輕輕一踹,就能把那久經風霜的木稜花窗給拆了。
程諾顧不上許多了,燒了熱水,簡單地洗漱後就鑽進了被子。躺上床的那一秒,她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這房子,沒有廁所!
那她的拉撒問題要怎麼解決?不想還好,一想,就隱隱有了尿意。
看了眼時間,才六點多,但是天已經黑透了。洲上住的又都是老人孩子,根本沒有夜生活,外面就格外地安靜,只能聽見蟲鳴。
程諾豎著耳朵聽,似乎那咕咕咕咕的聲音還在。
不敢出去,尿意更濃。她只能給自己催眠,希望一覺到天亮。數著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意外地,在這老房子裡住的第一夜,竟然睡得格外好,連夢都沒有。
早晨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程諾爬起來,把大衣取下,陽光瞬間透過鏤空的花窗灑了進來。
遠離城市的江心洲,沒有工業,沒有汙染,空氣特別清新,夾雜著月季的馨香。程諾深吸了幾口,彷彿打通了任督二脈,活力滿滿。
她關掉亮了一夜的燈,開啟大門,在院子裡做了幾個伸展動作。再去後院打水時,想起昨晚的咕咕聲。晴朗的陽光給她壯了膽,撿了根木棍,在草叢裡一點點翻找。結果找到的東西讓她哭笑不得。
是一隻灰色的鴿子。不知怎麼落進了草叢裡,被藤葉絆了腳。
程諾把它解救出來,想要餵點食,可是剛鬆手,它就迫不及待地飛走。好像生怕程諾會燉了它。
程諾仰頭,看著它飛遠。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再也看不見,她才去打水,刷牙洗臉。
牙刷到一半,尿意湧來。這次再也忍不住,朝院外四處張望,小路上只有樹和草,不見人影。
她跑到院牆角落裡,借著野草的遮擋,飛快地解決。
&ldo;看來還是要先修整房子才行。&rdo;她自語道。
不說別的,衛生間事關民生大事,不解決了,住著也不舒服。
洗漱完,在昨天買的乾糧裡找了袋餅乾,充當早飯。檢查了包包裡的銀行卡,準備去對岸找施工隊 。
還沒到渡口,就見白老太太被一個年輕人攙扶著,往這邊走來。那隻白貓懶懶地跟在他們身後。
程諾迎過去,問老太太:&ldo;您怎麼來了?&rdo;
老太太笑:&ldo;來看你,也看看房子。&rdo;
扶著老太太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三四。穿一身菸灰色動動服,個子很高,有一米九的樣子。長得陽光帥氣。很開心地對程諾道:&ldo;你就是買了老房子的程小姐吧,我是老太太的玄孫,白源。前幾天剛從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