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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笑道:&ldo;極是。&rdo;
兩人正說著話,外院傳來一聲稟告,祈雲說進來吧,進來一位宮人,&ldo;稟告將軍,項世子、嚴小姐求見將軍和芸娘子。&rdo;
祈雲說奇怪了他們怎麼湊到一塊兒去?牽起芸娘手去見客。
嚴明月卻是與項蘋府外意外相遇。北平府民風相對開放,男女間也沒遮遮掩掩的,嚴明月便是江南大家閨秀教養,在這裡好些年,也早忘了那些個條條框框的規矩,她還記得當日項蘋相救之恩‐‐她從西城候府跑到街上,就是項蘋讓家人攔住那些追趕她的家丁婆子的‐‐派人確認了項蘋的身份,便親自上前道謝,當日嚴明月瘦弱枯黃,人比黃花,如今將養了一段時日,日子過得舒心,又穿著得體、氣度大方,若不是她坦然承謝,項蘋簡直不敢將她與當日狼狽可憐的女人想聯絡到一處‐‐
項蘋是粗人,又是獨子,家裡女人,除了她娘,就是丫鬟婆子,為了防止丫鬟爬床,是輕易不準緊身的,雖然偶爾也湊趣湊風雅跟外面小姐們玩兒一塊,可那都是大夥兒玩一塊的啊,而且,通常項蘋負責惹小姐們厭的角色‐‐
忽然來了個水兒靈當的美人,輕聲細語的跟她道謝救命之恩,項蘋整個人都暈乎了,結結巴巴的說了些自己後來都想不起到底說了什麼的一些話‐‐他只記得當時嚴明月用手絹掩嘴的嫣然一笑‐‐
他進入將軍府時,腳底都像踩著棉花。
項蘋自然是來找祈雲回報銀礦的事宜,嚴明月則是找芸娘。雙方見了面,說了幾句閒話,芸娘便牽了嚴明月到後院子說話,留祈雲與項蘋說事了。項蘋的視線就不受控制的隨著離去的某道身影飄啊飄啊飄……
祈雲瞪,沒反應,再瞪,還是沒反應,祈雲&ldo;鏗鏘&rdo;的用茶杯敲了一下桌子,項蘋才悚然回神,看見將軍陰森森的眼神,下意識的就解釋:不是不是不是,將軍,不是看芸娘子。
祈雲:……
&ldo;不是看芸娘,那你是看誰?那是你能看的嗎?&rdo;祈雲冷哼。她一個世子,看一個寡婦,像樣嗎?
項蘋在外是渾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們將軍,撓著頭,結結巴巴&ldo;不……不看。&ldo;
祈雲:……都看完了好嗎?
前廳裡,項蘋與祈雲說事,後院裡,嚴明月卻是來獻寶的。
嚴明月用祈雲給的銀票中的一小部分買下了一間素雅的宅子與北平府、平安縣兩頭跑的父親居住,府尹黎夫人和芸娘各送了幾個僕人給她,因而家裡也不缺人手,她自己幫著芸娘管理幾間她名下的店鋪,既幫了芸娘忙,自己也有收入,雖然比不得當興寧伯小姐時候清貴,比起在西城侯府,卻不知道好多少倍,而且,憑自己雙手養活自己和家人,那種感覺,卻遠非清貴的小姐生活可比,嚴明月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十分滿意,對造成這一切的芸娘十分感激,因而管理起芸孃的店鋪,那是事必躬親、盡心盡力。
她管著芸娘名下的三件絲綢鋪、兩間胭脂水米分店,三間糕點鋪,某天,她在其中一間糕點鋪遇到路過的一些番人來買糕點,見到他們的下人吃食一種比拳頭大、像瓜果的東西,不由得好奇問多了幾句,卻原來是他們故鄉帶來的食物,是一種叫&ldo;地瓜&rdo;的東西,據說此物耐寒易生,地下結果,一年可多次種植,種出來的果甜膩可口,耐儲存,故而他們每回從故鄉出來做生意,都要帶很多地瓜路上作充飢用‐&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