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愛如牢籠(第2/3 頁)

呆滯的凌歸澈。早在大比時他就感覺歸澈對於林遠澤的關心太多了，甚至不惜放下昔日的傲骨，再三請求他手下留情。

這和之前的他不一樣，或許是把自己的執念轉化成了對徒弟的愛，讓人捕風捉影傳出閒話，至於那些人說的歸澈把徒弟當做孌童的事，更是子虛烏有。

但，那些幾乎算是作弊的話從他嘴裡說出那刻，他就知道歸澈對於林遠澤的感情不對。

他上凌霄宗的目的其實是這個，歸澈不能下山，不知道外界傳言。林遠澤可以，日後下山聽見這些，會不會讓他心生怨懟，這些都是橫亙在他們師徒間的一把利劍。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他輕輕嘆了口氣，自己能做的已經盡力了，隨即轉身出了院子練劍去了。

凌歸澈一時停住，半晌反應過來，這些年好像確實如葉啟所言，他們倆沒有分開過，就連葉啟去上課，他也會陪在他身邊。

原來自己做的真的不對，還好現在還沒對遠澤造成太大的困擾。

他平復了心緒，聽見外面傳來利刃破空的聲音，打算出門看葉啟練劍，誰料才開啟門，就看見林遠澤面色欣喜的朝他走了過來，葉啟也收了劍看向來了

“師尊，宗主同意了，我們一起去吧。好嘛？”

凌歸澈聽見同意時還有些不放心，把人上上下下摸索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傷口才安心的問“同意了，怎麼同意的。”

林遠澤拉著人走了進去說

“宗主說，他之前就答應過你的請求。從今日起你可以隨意出入凌霄宗，還保留著青竹峰峰主身份。”

葉啟跟著後面也不由得替凌歸澈開心，這個機會終於還是等到了，至於林遠澤付出了什麼他不在意。

凌歸澈有些不信，本想再問但是一想到剛才葉啟說的，他決定閉上嘴巴做個旁觀者。

林遠澤連下一步說辭都準備好了，可是凌歸澈根本不問倒是有些意外。

大殿裡，宗主正輕輕擦拭著手中的本命劍承影，嘴裡嘟囔著的卻是

“望帆，如今讓你弟弟下山是對的嗎？當初讓你下山導致走火入魔，後來逼的我用承影親手殺了你。

你會恨爹爹嗎，望舒卻是恨極了我，從不肯喚我一聲爹。

我知道是我的錯，我把他翅膀折斷囚禁在了凌霄宗，可是爹害怕啊，爹害怕你弟弟和你一樣，我已經同時失去了你和你孃親，真的不能失去你弟弟了。

不知你孃親是不是還怨恨我，她從不來我夢裡，你也是。”

平日裡不苟言笑威嚴莊重的宗主此刻無比脆弱

“當初你走火入魔在凡間大開殺戒，我匆忙趕到時已經無力迴天，只能拔劍殺了你，你面帶微笑的對我說謝謝爹爹後，倒在我懷裡那一刻，我心痛萬分。

誰知我動手時被你趕來的孃親看見了，她氣急攻心暈倒了。

我帶她回凌霄宗拼了半生修為也沒能救下她，當時的我真的要走火入魔了。

所幸清和仙尊將我拉了回來，還救醒了你孃親，只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你孃親就只說要讓你弟弟平安出生。

我被關在門外一天一夜，裡面傳來的是你孃親嘶啞的喊聲，外面等著我處理的是你的屍體。”

凌宗主好像說不下去一般哽咽了一下，又強撐著顫抖的說著

“我對不起望舒，他的出生我不在意，他的成長我也沒在乎過。

我甚至沒有想過給他起名字，還是清和仙尊看不下去，收了襁褓中的望舒用師尊的名義給他起的名字。

望舒只是你孃親當初起的小名而已。那時的我懷裡抱著奄奄一息的望舒，面對著你和你孃親的棺槨只覺得無助，我成日飲酒，只盼著能再見你們一面。

望舒常常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