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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黃還沒有睡著，似乎因為江染把它獨自留在房間裡而悶悶不樂。江染笑了一下，又去沖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特地留意了下時間，距離十二點還剩幾分鐘了。

她牽著二黃， 去敲了封敬的門。

封敬剛吹完頭髮，見江染牽著二黃站在門口，微微一愣：&ldo;你這是……？&rdo;

江染道：&ldo;平時都是米歇爾在照顧你吧， 今天他不在，就由我來代替他吧。&rdo;

封敬知道她是好意，但他並不想讓江染看見自己那個樣子。他推卻道：&ldo;二黃已經適應了我的身體， 不會像最開始那樣亂來了，而且我也有吃助眠的藥。&rdo;

江染道：&ldo;今天二黃心情不太好，我怕它會搗亂。&rdo;

封敬低頭看了二黃一眼，它看上去……好像確實心情不太好。

他覺得再怎麼也應該不會比影片裡的情況更糟了，便點點頭妥協道：&ldo;好吧。&rdo;

江染牽著二黃進了屋，心裡也有些緊張。她不確定二黃在封敬的身體裡，會有什麼反應，她也不知道，自己面對這樣的封敬時，會是什麼感受。

封敬嚮往常一樣躺好，蓋上被子，心裡有些彆扭。他儘量忽視江染的存在，閉上了眼睛。

江染坐在他身邊，摸了摸他柔軟的黑髮，二黃在她腳邊蹭了蹭，趴了下來。

這刻的靜謐沒有持續多久，封敬就睜開了眼睛。似乎是第一次這樣看見江染，讓他感到很新奇，他興奮地被窩裡跳了出來，還想湊上來舔她。

江染愣了一下，明白過來這是二黃，連忙抓住了他：&ldo;二黃，別鬧，乖。&rdo;

&ldo;汪。&rdo;封敬叫了一聲。

&ldo;……&rdo;江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笑了起來，&ldo;哈哈哈哈。&rdo;

趴在地上的真&iddot;封敬：&ldo;……&rdo;

他果然不該讓她進來。

&ldo;好了二黃，躺下睡覺。&rdo;

即便是在封敬的身體，二黃還是很聽江染的話。江染幫他蓋上被子，像平時那樣哄道：&ldo;睡覺啦，晚安，二黃。&rdo;

封敬看著二黃真的就這樣老老實實地閉上了眼睛，就覺得米歇爾身上的牙印更慘烈了。

二黃老實了以後，江染低頭看了看腳邊的封敬。封敬有些難為情，他別開目光，用爪子在地上寫著：&ldo;你會覺得我是個怪物嗎？&rdo;

二黃的爪子洗得很乾淨，地上也沒留下什麼痕跡，但一直仔細看他寫字的江染，還是看懂了他寫的什麼。

她蹲下身，把二黃抱起來，在他頭頂親了親：&ldo;無論你是什麼，我都一樣喜歡你。&rdo;

大概是由於晚上人比較感性，江染的一句話，竟然讓封敬眼眶濕潤的&ldo;嗚嗚&rdo;了起來。

江染輕輕擼著二黃的毛，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ldo;之前有一次，我抱著二黃的時候，它突然就……起了生理反應，那個時候在它身體裡的也是你吧？&rdo;

封敬：&ldo;……&rdo;

她竟然還記得這件事。

看&ldo;二黃&rdo;十分窘迫的趴在那裡，江染就知道自己猜對了：&ldo;啊，果然是你，我就覺得奇怪，二黃從來不這樣的。男人就算變成了狗，也是本性難移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