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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氣虛的中年人左頰有一顆黑痣,容顏清逸,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陰寒的少年面容普通,猛一看幾乎便要忽略了過去,讓人以為他只是一道影子。
這些人俱是一身灰袍,顏色質料看起來和老人手中的那塊殘角完全一致。
那氣虛的中年人蹲下身,親自在老人懷中翻找。
找了半天,自然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氣急敗壞地叫:“怎麼會沒有?那東西他應該隨身不離的。”
陰寒少年問:“師傅,您找的是什麼?”
他師傅並不答他,只顧自己翻找。
卻聽得那陰寒少年低低一聲叫:“師傅,您看!”伸手指著那老人的右手。
中年人急忙去扒那老人的手,當然看到了那塊血肉和灰布。
可兩人竟然異口同聲地叫道:“不對,有人動過這屍體。”
張之棟一怔,頓時明白過來,心裡暗罵自己胡塗。
老人臨死之前是用力握緊了拳,是以極難扳開,一旦扳開,手就再也合不緊了。
這兩人都是機智過人,自然一見便知道有問題。
那陰寒少年在四周略一勘察,回來報告他師傅:“附近有幾個冰洞,旁邊還丟了幾付魚杆,應該是附近人家在這兒釣魚時發現了這具屍體。
我們只要把附近的山村一個個翻過來,不怕找不到師傅要的東西。”
中年人也覺有理,吩咐手下的人立即搜村。
少年揚手放出個煙花彈,只見一溜紅光異常燦爛,便是幾十裡外也能看得清。
一盞茶時分,便有灰衣人來報:“右護法,方圓十里地裡只有一個郎山村。
剛剛已經打探清楚,村中張姓人家的小兒子今兒在這湖中溺水了。”
中年人嗯了一聲,捂著嘴劇烈地咳了一陣後對那少爺說:“風兒,你在這兒等你師叔、師兄們,師傅先過去看看。”
那少年恭謹地應是。
中年人讓人帶了老人的屍體就往郎山村行去。
待那中年人走了約一炷香時間,又有兩撥人紛紛趕到。
少年對其中兩個領頭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施禮,稱呼他們為“四師叔、五師叔”,又和其他人打招呼。
四師叔也不廢話,直接問:“你師傅呢?找到那人了嗎?”
少年答:“找到了。
可師傅要找的東西卻沒有。”
兩位師叔面面相覷,五師叔喃喃自語:“沒有那東西怎麼行,大師兄怎麼會罷休?”
四師叔清咳一聲,五師叔立即住嘴。
四師叔皺眉問:“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了沒?”
少年答:“前面郎山村的孩子今天在這附近玩,想必是他們拿去了。
師傅已經親自去搜了。”
五師叔當即說:“師兄,我們快去郎山村,我怕夜長夢多。”
四師兄卻擺擺手,並不急著走,反而問了那少年一句奇怪的話:“你師傅有沒有說那個村子怎麼解決?”
少年陰森森地笑起來:“四師叔,您是知道師傅的脾氣的。”
四師叔點點頭,嘆口氣說:“事關重大,這次我也不攔他。”說著招呼眾人上路。
張之棟細細回味幾人的話語,越想越不對,只覺得渾身的血都要涼了。
他連忙悄悄躡在眾人身後,後腳跟著前腳進了村子。
他到的時候,村子裡已經被血染透了。
那幫灰衣人見人就殺,就連抱在懷裡的嬰兒也不放過。
他們翻箱倒櫃,掘地三尺的搜查。
村子中血流成河,一個寧靜祥和、與世無爭的小山莊頃刻間成了人間屠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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