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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甜品店櫥窗外,拎著一個大籃筐,身上的衣服破破舊舊的,盯著店裡的蛋糕模型哭到絕望。
之後就是在計家,像條小死魚一樣表情木楞,被人欺負連還手都不敢,畏畏縮縮。
時隔了七八年再見著她,看著她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樣子。
這讓他不禁覺著,那時候買了一塊布蕾託店員送出去,包括到後面次次維護她。
這些當時外人看來有點多管閒事的舉措,是有意義的。
計戍尋向後靠,闔眼沉吟,突出的喉結仰著微微滾動。
暫且把那小丫頭,算好的事兒吧。
……
應櫻這天晚上也沒有睡好。
前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腦子太混亂,躺著一直思來想去,根本沒心思投入睡眠。
她蜷縮在床上,盯著撒著月光的窗邊,窗外的木槿花閉合著,葉子和枝頭承接著月光。
青竹的話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不是那種虛偽能維持表面的人,既然知道了,未來在和青竹夫人接觸的時候她肯定難以再笑面相迎。
已知對方待自己,待母親並非真心,那麼她們在這青竹所佔有的別墅裡,亦或者說在計家,又多了一道不該久留的理由。
應櫻埋頭在膝蓋處,深沉地嘆了口氣。
這事,她沒有和母親說,也沒辦法,不好說。
未來能過上什麼樣的生活,她到底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應櫻還沒有一個非常清楚的輪廓。
但是她敢肯定,一定不是,在計家這樣寄人籬下的生活。
翌日早上,應櫻頂著黑眼圈起床,按時出門去趕公車去學校。
她背著包騎上腳踏車,剛剛騎出柳苑,正好遇到計蕭惟的車。
應櫻假裝沒看見,繼續往外騎。
可是這時候,計蕭惟的車緩緩跟了上來,後窗降下,計蕭惟和她對上視線。
計蕭惟還是那副往日裡對她的溫柔笑容,問她:「去學校?」
應櫻心裡彆扭,點點頭,沒說話。
「你把車停下,我送你,」計蕭惟抬腕,看了一眼手錶,「今天有雨,公車也許會延誤。」
她抿了抿唇。
一是她對計蕭惟根本沒有除去朋友關係以外的任何想法,二是加上昨天聽青竹那樣說自己。
應櫻覺得自己更要和計蕭惟保持距離了。
她想著,擺擺手,提高聲音:「不用啦!我在手機上看公車馬上就來,蕭惟哥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說完,應櫻腳下踩著踏板的速度加快,向計家大門騎去,不再理會身後那輛黑色的林肯商務車。
幸好計蕭惟沒有再糾纏,他們的車很快就加速超過了應櫻,她看著行駛漸遠的黑車,鬆了口氣。
……
過了一週。
這天下課,應櫻和大學生聯創小組的同學們再次湊在了一塊。
龐花花和她前男友最後當然是分手,而且那天她死纏爛打,最後讓那個男的給花花道了歉。
但是事情過去這麼多天,應櫻在心裡一直有股過不去的堵塞感覺。
龐花花失戀肯定是難受的,但是她並沒有過度透露出自己的情緒,反而是在朋友圈開始打卡減肥日記。
儘管應櫻勸她說她真的不胖,但是龐花花下死了決心一定要瘦下來,既是為了自己健康,也是想穿上更漂亮的衣服,以後找個比那個人好一萬倍的男朋友。
龐花花每天都吃很少,運動量又不小,應櫻屢屢都怕她這麼減肥把自己累虛脫。
況且她們平時還要上課,每天消耗的體力腦力都很大。
就是這樣的前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