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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計家的所有員工一提到柳苑,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那位象徵著柳竹清雅自潔的夫人。
嘭。
後備廂被關上。
計蕭惟臉色也不是很好,關上後備箱以後去到駕駛位,帶著青竹夫人驅車離開計家,將她送去金榭御府之外的住處。
傭人們望著越野車離去的影子,唏噓道:「你說這,連個司機也不給夫人配。」
「長孫少爺發話了,誰敢幫她啊。」一個傭人心是向著柳苑的,說起計戍尋語氣不是很好,「你說青竹夫人再怎麼說也在這住了快二十年,犯再大的錯,至少該留點情分。」
這會兒,應櫻騎著她的小單車剛好經過。
她耳邊聽著傭人們或是唏噓或是不滿的八卦聲,面不改色地路過。
單車的鏈條成偶爾發出叮叮的輕響,她乘著清晨舒適薄涼的風騎往公車站。
車裡。
計蕭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母親。
青竹依舊穿著精緻漂亮的旗袍,一夜未眠的臉色蒼白,眼睛也紅腫著。
一夜之間滄桑了許多。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眉宇間複雜又無奈,「媽,一會兒我公司有事,新請的保姆會去公寓給您做飯。」
青竹沒有回話,她盯著窗外,看著自己一點點離開計家,離開金榭御府。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給你丟人了。」她忽然說,聲音極其沙啞,語氣委屈:「這麼多年,你一直不在國內。」
「計家龍潭虎穴,你不是不知道…」
「我一個沒男人的,如果不靠著點誰…我怎麼幫你把這些都守住。」
計蕭惟聽著這些話,眉頭夾得更緊,他開口打斷:「媽。」
車子裡再次陷入沉默。
計蕭惟叫出那一聲「媽」以後,沉吟很久,卻再沒能說出什麼。
攥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
……
生活歸於平淡。
一週後。
早上,她給陳叔發了簡訊,讓他跟計戍尋說以後可以不用接他。
這是她思考好幾天的結果。
應櫻自始至終都只是想保護好母親的安全,本就是求人幫忙的事,事情結束了,她不願意再欠計戍尋人情。
自己這麼大人了,保護好自己安全早就是應該有的本事。
大學生聯創比賽還有三天截止報名,報名階段結束以後,她的生活估計就要更加忙碌了。
應櫻坐上公車,她望著沿海街景,努力把這些天一直煩擾自己的那股情緒忘掉。
自那天藏風園以後,她也再沒見過計戍尋……
她一頓,發現自己又開始下意識地想有關他的事。
應櫻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嚇得旁邊的乘客都紛紛看她。
「清醒點…」應櫻視線發直,囁喏道。
到了學校,趁上午三四節課上課之前這一片空閒的時間,她趕去食堂找小組成員填表。
填完表,完成網路報名就可以完事了。
她進入學生食堂,找到在角落坐了兩桌的同學們。
應櫻目光一掃,看到一個極不合時宜地存在。
計汝月也坐在其中,正和同學們有說有笑地交談著,她隨意一偏頭,看見了她。
應櫻對上計汝月笑得很表面的神情。
有股不祥的預感。
她走過去,不看計汝月,問其他同學:「你們都報完了?」
同學們見她來了,有幾個的表情明顯僵硬了幾分。
計汝月這時候拿著手包和書本站起身,「我待會兒還有課,先走了,下次再聊。」
「好啊好啊,下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