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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的護院怎麼會出手這麼狠戾。
“你還真是個女娃子啊。”章婆子握著梁玉琢的手,一時間百感交集。
“出門在外,穿男裝方便點,婆婆別見怪。”梁玉琢摸了摸口袋,從荷包裡掏出二十來枚銅板放進章婆子手裡,“我也沒什麼錢,婆婆拿著這個,看看有沒有被砸壞的東西,買個好的補上。”
章婆子哪裡肯要她的錢,說什麼都要往回塞。
推來讓去間,梁玉琢往邊上退了幾步,直直撞上後面進棚的人。
一雙寬厚有力的手掌扶住她的肩膀,低沉的聲音響起:“走了。”
梁玉琢一愣,抬頭瞧見鍾贛的臉,忙喊了聲下回再過來吃麵,說著就要把手裡的銅錢塞進章婆子袖口裡,背後伸來的手卻直接拋了一個荷包給章婆子,順手拉過她,轉身帶走。
老三喊琢丫頭的時候,邊上的人大多都在注意被砍傷的三個混混,沒幾人聽見這聲喊。這會兒見給章婆子做面的小子從棚子裡出來,被人一把就送上了馬背,只當是有人來接,多看了兩眼,倒也沒往別處想。
見踏焰的馬蹄踩中一灘血跡,梁玉琢冷不丁打了個顫。
鍾贛低頭:“怕了?”
“那三個人會怎樣?”
“關進牢房。”
鍾贛垂下眼簾。
他沒告訴她,這三個人本身就是戴罪之身,當初就是錦衣衛順帶送進縣城大牢的,如果老老實實在牢裡待滿幾年,或許還能早點放出來。可既然莫名被放了出來,後頭的事,就由不得他們三人了。
☆、第二十二章
扭送那三個混混去縣衙不用多少人。
餘下的人留了倆人在城外,幫著被被混混們搗亂過的攤子復原。
章婆子捧著荷包,雙手發抖:“這……這怎麼能拿……怎麼能拿……”
錦衣衛多是精貴出身,也有尋常人家裡出來的,但入了錦衣衛面上總是風光無限。能叫他們乖乖聽話,給這些貧苦百姓掃地擺桌子的,也只有鍾贛了。
老三被留下,聽見章婆子的話,杵著掃帚笑道:“這錢婆婆你就收下吧。回頭置辦些新的桌椅,或者拿著錢進城開家鋪子,也比在這兒擺攤強。”
被鍾贛一刀砍斷的胳膊,已經和人一起被送去了縣衙。地上的血,足足用了四桶水才沖刷乾淨。掃過血的掃帚大概沒人敢在用,老三思量著要不要回頭直接給扔了。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吶?”
隔壁的婦人壯起膽子,探過頭來問。
老三咧嘴一笑,摘了掛在腰間的腰牌,晃了晃:“識字嗎?”
婦人念過一點書,認得幾個字,探頭仔細打量了兩眼,頓時白了臉:“錦……錦衣衛!”
四個蹄子的馬,總是比兩條腿的人速度要快一些。
梁玉琢坐在馬背上,不多時就遠離了縣城。經過下川村的時候,她原想著鍾贛這會兒就該放自己下馬了,卻發覺踏焰的速度絲毫沒有放慢。四蹄飛奔,眨一眨眼的功夫,已經離開了下川村,徑直往山上去了。
“鍾叔……”
她抬頭要問,只看得到男人的絡腮鬍。這一路上,鍾贛始終坐在她身後一拳距離的位置上,不貼近,也不遠離,兩手拉著韁繩,也將她護在了中間,不至於遇上意外摔下馬背。
“你打算帶一身血跡回村?”
梁玉琢當然不想,她不過是一時忘了此事,如今聽他再度提起,臉色唰得就白了,下意識就緊緊抓住韁繩:“那……那……我先去擦一擦……”
話剛說完,便被突然提起前蹄越過橫倒在路上的樹幹的踏焰,顛得撞進了鍾贛的懷裡。
梁玉琢驚叫了一聲,只覺得心跳有一瞬的停頓,回過神來的時候,腰側已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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