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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亮了。

扭頭，昨夜盤膝坐在白石上的人還是那樣盤膝坐著，察覺了自個兒正在看他，於是睜開眼來回望。舒久這才察覺，那人膝上竟然橫著疏影劍。

&ldo;你怎麼拿著我的劍?&rdo;

墨珩一愣，眉頭微微一抽，他還記著這劍上滿是蛋液的模樣呢……還劍回鞘，將長劍倚在了白石邊上。

舒久見他還了劍，稍稍安了心。打理了幾番眼下情形，終於開口，&ldo;你是誰?&rdo;

&ldo;永珍佛宗。&rdo;墨珩答。

舒久一驚，這永珍佛宗，他還是在書裡看過的。書裡說佛宗本尊萬羽鳳，尾羽可化永珍，因此稱&ldo;永珍佛宗&rdo;，只是為何能化永珍，書裡就沒說了。舒久只覺得心裡的好奇泡泡，像煮開了的清水，咕嘟嘟直冒。

墨珩能察覺舒久的心思，再對上他亮晶晶的眸子，一時有些崩潰。他數萬年修行，渡劫下凡冥羅地獄都一一渡過，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他緩了緩神，開口道：&ldo;所謂永珍，不過是空。本宗一族，尾羽本就能成幻境，只因心境不空，難成永珍。本宗參悟佛理天道，得了造化，能化永珍。&rdo;

舒久聽得似懂非懂，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佛宗是怎麼得了道悟了空境?佛宗是佛，為什麼會有孩子?而且孩子為什麼會在他肚子裡?他自個兒現在是懷孕了麼?男人也能懷孕?他到底是個男人，會怎麼生孩子?佛宗會不會不知道他是個男人?

……

佛宗說：&ldo;我知道你是個男人。&rdo;

舒久一驚，佛宗居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佛宗說：&ldo;我確實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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