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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氣血受了損,還無大礙。”李沐風試著動了動左臂,道:“只是這條胳膊很不對勁,真氣運轉不過去,而且刺痛的很。”
顧況皺眉道:“啊呀,這可不是好兆頭!”錢義瞪了他一眼,顧況也覺得失言,忙閉上了嘴巴。
李沐風淡淡一笑,道:“自己知自家事,這條胳膊沒什麼,就是要些時候才能恢復。”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問道:“戰況如何了?”
問道這話,耶律正德眉梢突然露出一抹喜色,他壓低聲音道:“窟哥敗了!”
“嗯,敗了。”李沐風並不興奮,淡淡重複了一遍,就眯起了眼睛。只是耶律正德看到,那微閉的眼睛中,似乎有一縷寒芒在閃動。
“啊——”的一聲,一隻渾身漆黑的飛鳥從頭頂上掠過,朝西北方飛去了。
窟哥抬頭看了看,狠狠的啐了口唾沫。他身後,是不到三千的大賀氏騎兵,個個衣衫破敗,神情萎靡,鬆散而拖沓的行進著。地面上的草皮已經被曾經的戰鬥剝刮零落,渾黃的煙塵隨著馬蹄瀰漫起來。
這已經是大賀氏部族的全部精銳了。留下守城的一千人不堪算數,裡面有太多的傷兵。若勉強加上,大賀氏上下也不過四千人,想要恢復元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實力銳減,已經讓他遇到了一些難堪。其他族長看他的眼神有了些異樣的變化,態度也不再恭順,指揮上也開始排程困難了。
他稍稍有些後悔了,這次的對幽州的攻掠是不是有些輕進呢?他始終想不明白,明明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到了最後怎麼成了泥潭般的陷阱,令他難以脫身。
由此,他開始怨恨長安。那個太子明明和自己有著協議,為何一直不見動靜?照理說,幽州兩線作戰,萬萬抽調不出這樣多的部隊。可實際上,幽州守軍藉助地形把這一帶守得固若金湯,彷彿一隻沒有缺口的水囊。契丹鐵騎連連在幾個城池碰了釘子,鎩羽而歸。經過連番戰鬥,初來的氣勢消磨殆盡,軍隊如凍蠅穿窗,四下連連衝闖不止,卻尋不得出路。
到了此時,窟哥已然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他可以肯定,渝關的大勝是一劑麻痺自己的毒藥,而裴行儉和薛禮們早就有了預謀。是要好好想想了,窟哥覺得腦子中總有一縷抓不到的思緒在飛舞,就像一團混亂的線,怎麼也找不出頭緒。退回渝關,或許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窟哥留下了另外兩部人馬,獨領大賀氏回返渝關。自己的部族損失過大,而留守的耶律部卻毫髮無傷,這讓他心底泛起了一絲酸澀。早知如此,就該讓耶律部去打先鋒!
快接近渝關的時候,窟哥猶豫了一下,他本想先去見見耶律正德。可轉念一想,他還是把這主意打消了,怎能讓那人看自己的笑話!他強令所有戰士都打起精神,徑直朝渝關去了。
到了渝關外,正是晌午時分,陽光似億萬細小的飛蟲,一個勁的往人毛孔裡鑽去,暖洋洋麻酥酥的,窟哥心頭的陰霾被驅散了不少。他遠遠望去,渝關龐大的軀體暴露光明下,顯得格外恢宏雄偉。
至少這座城還是自己的,他突然高興了起來。就算這次攻幽州不成,可畢竟得了渝關。今後進可攻,退可守,全在自己掌握,取得幽州之地,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他越想越是覺得意,面上登時雲開霧散,令一旁的將領都不禁有些疑惑了。
沒等他們叫關,渝關城門已然早早敞開,迎在了那裡。窟哥雖然心中微感詫異,卻並沒太過懷疑,眼下的他,或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渝關歇息一下了。窟哥縱馬走在前頭,馬蹄踏上了青石路面,在城中發出清脆而空洞的迴響。
一種從直覺突然自心中升了起來,不對勁!窟哥四下張望著,極力想要分辨這種感覺的來源。
城牆上稀稀落落的立著大賀氏的守軍,個個神情漠然,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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