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位拾荒的大爺每天都是這個時辰出來撿垃圾,一夜過去,收穫那不是一般的豐盛。
當他彎腰將半截身子埋在沙裡的礦泉水瓶子拔出來,起身的工夫,看到奇怪的一幕。
不遠處的聽海橋下掛著一個什麼物體,隨著海風不停地擺動。
大爺面色一喜,這麼大的一個東西,如果是可回收的,這個晚上就賺大發了。
當他越走越近的時候,身上的汗毛孔都立了起來。
聽海橋下倒掛著一個女孩,女孩長長的黃頭髮隨著海風凌亂的飄。
大爺到底是大爺,敢在大半夜出來拾荒的大爺,誰個心裡還沒有住著一個鍾馗?
大爺先是在橋底下抬頭喊了幾嗓子。
「姑娘,姑娘,有氣的話吱愣一聲。」
姑娘沒有反應,大爺不是一個冷漠的主,覺得這姑娘掛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放下手裡頭的大口袋,轉身上了橋,在橋面上努力想將吊在橋底下的姑娘給拉上來。
嘗試了幾次都不行,站在橋頭四處看了看,希望有個人來幫他。
但,此時,月黑風高夜,連個鳥都沒飛過,更甭說來個人。
大爺不太甘心,又爬在橋欄杆處想要將姑娘給拉上來。
這一次,差點就成功了,因為大爺已經拉到了姑娘的腳踝。
但他很快就鬆了手,因為那裸露在風中的腳踝觸感不僅冰冷不說,還梆硬梆硬的。
大爺活了大半輩子,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那是死人的感覺。
大爺連滾帶爬地下了景觀橋,連橋底下拾荒的傢伙什都棄了。
空曠的大海邊聽到了大爺的聲音。
「媽呀,出人命了,死人了。」
回應他的只是無邊的海浪聲。
當蕭默到達聽海橋的時候,天色正發著白,胡樵已經在那邊和痕跡科室的同仁們在工作了。
胡樵最近幹勁確實足,幹任何事都搶在蕭默的前頭。
他掙他的表現,蕭默不在意。
這個隊長誰當還不是當?自己只要問心無愧就足矣。
女孩已經被放了下來,聽海橋下的沙灘上,劉芳這個在局裡被稱為拼命三孃的女人,已經帶著她的娘子軍展開了工作。
「死者,女性,年齡在15到25歲左右。死亡時間嘛」
她停頓了下來,繼續手裡的工作。
現如今的姑娘家,最看不出來的就是年齡。你看起來像是20來歲的大姑娘,人家有可能已經是一個大小夥子的媽。
看起來像是一個孩子他媽的女人,有可能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所以,最近劉芳預估女死者的年齡跨度有點大。
劉芳繼續:「屍斑固定,指壓很難褪色,屍僵高度發展,判斷死亡時間為1215小時。死亡原因,頸部出現吉川線,初步判斷死因是被勒身亡,具體死因需進一步檢測。」
在蕭默看來,女孩的年齡不超過二十歲,面容白皙嬌好,長長的假睫毛下,畫著誇張的眼影,淺黃色的頭髮中間夾雜著幾縷藍色的漂染。
身上的淡粉色衣風衣是一種pv材質的,在晨曦之下發著光。
讓蕭默判斷這是一個叛逆少女的另一個原因,還是女孩的指甲,不光十個手指甲蓋染著不同顏色的圖案的指甲油,光著的腳指甲上也是各種誇張圖案的指甲油。
手腕上還有一朵玫瑰圖案的紋身。
如今的青少年,就喜歡作,作天作地作輪迴,將自己的小命給作沒了的大有人在。
眼跟前這位魂歸了天國的女孩也許就是其中的一例。
女孩除了一身誇張的打扮之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