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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弄不清他為什麼找我,慌的不敢去開門,跟上弦了一樣用指甲銼猛銼自己的大拇指甲。
房東的耐心很好,一直在不疾不徐地敲,仔細聽來,貌似還有節拍和旋律。
我算是明白了,如果我不去開門,他能一直敲到明天的這個時候。萬般無奈,我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開啟門。
在門一開啟的同時,我靈巧地往後跳了一大步,避免被有可能存在的射殺我的暗器所擊中。
幸運的是,我又多慮了。房東淡定地站在那裡,面色平靜,氣息勻順,腦後也沒有冒出憤怒的青煙。看他面容安詳,應該不是來趕我走的。
但是此時,我聽到從他房間裡傳出了音樂聲(我倆的門都是開著的),是一首英文歌,我只聽懂了一句,反反覆覆叨咕:“eight days a week。”
我立即產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這是特意放給我聽的嗎,我最開始八卦他的時候,剛住了一個禮拜,現在仔細一算,卻正好是八天。
我很想知道他來的目的,但是作為一貫的手下敗將的我,是沒有先開口的權力的。我只能等他先出招。
第三章 演技派齊赴鴻門宴
“明晚有空嗎?”房東站在我房間門口問。
“一哦~~~~~有啊。”我有點結巴,不知道他賣什麼關子。
“請你吃飯。”房東說。
“啊?”我張大嘴巴,一臉痴呆相。
“哦。”然後我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在回請我上次做飯給他吃呢。謝天謝地他不是要把我掃地出門。
“就咱倆?”我小心翼翼地問。
房東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停了一會兒才說:“還有泡泡。”
“時間地點呢?”
“等我訊息。”
說完他就回屋了,那個不吉利的音樂也終於被囚禁了起來。
我如釋重負地關上房門。
這個時候,我的大拇指突然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我低頭一看,豁,剛才一直下意識地在銼自己的大拇指甲,都快要銼破皮了。
我把大拇指放在嘴裡含著,先是把你媽貴姓從縫裡拽了出來,然後又給蘿蔔打了個電話。
“怎麼又是你啊?求你了,找別人給你超度吧。”蘿蔔哀號道。
“嚎什麼,有重大情況。”我壓低聲音斥道。
“快擺快擺。”蘿蔔也在那邊壓低聲音說。
“誰在你身邊?”我小聲問。
“沒,沒人啊。大半夜的,別嚇唬我啊!”蘿蔔也小聲說。
“那你那麼小聲幹什麼?”我用氣聲說。
“靠,被你傳染了!”蘿蔔在那邊嗷號的一嗓子。
“對呀!我為什麼要小聲!奇怪!!邪門!!見鬼了!!”蘿蔔報復心很強地高八度地喊。
我趕緊把電話拿遠,用小指掏了掏耳眼。
“快說快說,怎麼了?”蘿蔔中氣十足。
“表妹,你要控制一下你自己,隔山喊牛啊?!”我微微提高了音量。
“表姐,你怎麼這麼囉嗦,還說不說了,不說我退票了。”蘿蔔說。
“房東剛剛來找我了。”我再次壓低聲音。
“親孃來,這麼快!”蘿蔔叫道。
“你幾個意思啊?”我問。
“好幾個。你自己悟吧。”蘿蔔說。
“你猜他來找我幹什麼?”我問。
“求你嫁給他。”蘿蔔說。
“能不能好好說話?”我反問。
“能。讓你滾出去。”蘿蔔說。
“咒人者,人恆咒之!”我怒道。
“哎呦,你快告訴我吧,別說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