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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車慢慢地動了起來,司月隔著蓋頭,努力地注視著那擁有令自己懷念雙手,能讓自己心暖起來的身影,因為距離越來越遠,而更加模糊不清,隨著車子慢慢地搖動,腦袋昏沉的愈發厲害的頭,然而心裡竟然用處一股奇異的惆悵感,她這就嫁人了?
司月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飄蕩,身體像木偶般的隨著別人的牽引而動,迷迷糊糊間倒也能感覺拜堂的似乎有兩對新人,場景很是熱鬧,等到再次回神過來時,人已經坐在床上,不遠處的喧鬧時而傳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覺到房間裡除了自己並沒有人,司月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小心地掀開頭上的喜帕一角,大大的眼珠隨之轉動,貼著喜字的木窗,暗黃的土牆,四方桌子,兩根紅燭,右邊牆角有一方形木箱子,在旁邊簡易的梳妝檯明顯是新添置的,看著梳妝檯上擺放著的銅鏡,司月心頭一跳,緩緩地站起身來,慢慢地靠近。
雖然早就發現事情很詭異,可此時看見銅鏡裡那完全陌生的面孔,整個人都僵住了,瞪大著圓溜溜的杏眼,睫毛很少,纖細的柳葉眉,圓圓的臉蛋,白乎乎的像包子,粉嫩嫩的似蘋果,鮮嫩的紅唇微張,好一個可愛嬌憨的鄰家小妹妹。
只是,這長相,這年紀絕對不是她。
眨眼,銅鏡裡的人跟著眨眼,司月渾身打了個冷顫,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者碰上無法解釋的事情了,就在這時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十分強勢地擠進她的腦海,讓本來不適的她兩眼一翻,不省人事。
☆、第2章
這個身體的名字也叫做司月,是楊家村外來戶司家的養女,據說是她養父司忠四十歲那年冬天趕集回來的路上撿到的,雖然不是親生的,卻被沒有子女的司忠夫妻當成眼珠子心肝寶貝般地疼愛長大。
司忠家裡不算富裕,四畝中等田地交稅之後緊巴巴倒也夠吃,可家裡自從有了司月後,司忠再一次拿起了弓箭,上山打獵,貼補家用,日子倒是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所以,在楊家村這一畝三分地上,司月所過的日子遠遠比其他的姑娘要舒心得多,家裡凡是好吃的好用的夫妻兩個都心甘情願地給司月,到了一般農村姑娘該學做家務時,老兩口看著自家閨女白嫩嫩胖乎乎的細膩小手,哪裡捨得,更加不用說背著背簍到外面去打豬糙,乾田地裡的那些苦哈哈農活了。
在司忠兩夫妻近乎無條件寵溺的下,司月除了有些嬌氣,天真之外,性子倒是不錯,父母重活苦活累活都不讓她做,於是,無聊又沒有什麼玩伴的小姑娘在八歲的時候,看見母親陳氏給她做衣服,哭著求著讓她教自己。
陳氏對女兒的疼愛一點也不比司忠少,在小姑娘要撇嘴的時候,想著這活倒也輕巧,便點頭答應,哪裡知道,小姑娘在這方面的天賦真不一般,從開始的fèngfèng補補,到後來執拗地包攬了家裡做衣服的活計,繡出各種栩栩如生的手絹,倒也能賺點零花。
看著女兒一天天的長大,那麼乖巧,懂事,司忠哪裡捨得將她嫁到別家去吃苦受累,於是,司忠就打算再辛苦一些,多掙些銀子,最後招個老實的女婿回來,這樣自家寶貝女兒就可以這般幸福安樂地過一輩子。
可誰曾想,人有旦夕禍福,去年冬天,同一個村子裡的楊雙吉不慎掉入楊家河,司忠恰巧碰到,也沒有多想便跳下河中救人,楊雙吉是救上來了,可司忠卻病倒了。
長年的辛苦本就快被掏空的身子,加上那冰冷河水寒氣侵襲,嚴重的傷寒以及各種併發症接踵而來,躺在床上醫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非但沒好反而愈發嚴重。
看著一雙眼睛哭得跟兔子似地女兒,司忠的心裡縱使有千萬個不捨,他也清楚自己的身體是不行了,這一個月又花去了家裡大部分的銀子,更愁以後女兒該怎麼生活。
於是,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