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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金貴家門口的時候,喬茗樂無意往裡一瞥,正看到一個又瘦又小的女孩兒在院子裡劈柴。
斧子很沉,女孩兒的動作很吃力。
正這時候房門開啟,喝了酒的金貴搖搖晃晃從裡面走出來,抬腿就朝女孩兒踢了過去,把女孩兒踢翻在地,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著什麼。
興許是這樣的事兒經的多了,女孩兒沒哭,臉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爬起來繼續劈柴。
那女孩兒就是金鳳,日後的奧運冠軍,省裡大領導親自接見過的人物。
莫欺少年窮,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因為誰都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也許曾經自己最不屑一顧的人,會成為日後自己拍馬也攆不上的人。
喬茗樂抬腳要走,卻發現康楚修沒有跟上,又折返回來拉人。
少年一臉陰鬱,顯然也瞧不慣金貴的作為。
“你管的了她一時,管得了她一輩子嗎?”喬茗樂淡淡道:“你現在一時逞強替她說了話,回頭金貴肯定把氣都撒在她身上,她的日子更不好過。”
康楚修悶悶的跟在喬茗樂身後往家走,好一會兒才沉沉說道:“你們這小破地方,糟心事可真多。我想家了,我爺爺他們雖然霸道,總是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可是和你身邊的人一比,我才發現我以前實在太幸福了。”
少年這是要吐露心聲的意思嗎?喬茗樂慢下腳步,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誰知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再沒了話。
喬茗樂雖然讓康楚修別多管閒事,回到家之後還是撿了兩個熱乎的豆包揣好,出來尋金鳳。
金鳳沒想到從來和她不對付,還總欺負她的喬茗樂會來找她,放下斧子走到杖子邊,訥訥問道:“你叫我幹啥?”
喬茗樂把豆包塞進金鳳手裡,“還熱乎著呢,你快點吃了吧。”
金鳳一臉詫異,眼圈兒有些發紅,吸了吸鼻子,“你,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
金貴夫妻對她不好,動輒打罵,捱餓更是家常便飯,村裡人誰不知道。
“你快吃,別讓你家裡人發現了”,喬茗樂沒有回答,只抬眼往院子裡瞅。
金鳳也是真的餓了,沒再問話,捧著豆包三兩下就吃完了。
“你繼續忙吧,我明天再來找你玩兒”,喬茗樂擔心金貴出來看到金鳳沒幹活又發火,沒敢耽擱,看她吃完就走了。
在她危難的時候金鳳給了她溫暖,親自去南溝村給她撐腰,讓她在婆家過了幾天舒心日子。現在她能幫金鳳的有限,不過是點兒熱乎吃食罷了。
之後的幾天,喬茗樂果然天天去找金鳳。
金貴讓金鳳在年前把一車的木頭都鋸了劈好,她總不得閒,沒辦法和喬茗樂出去玩兒。
喬茗樂也不在意,每次過來都悄悄給她帶些熱乎吃食,看著她吃了,再陪她說兩句話就回了。
一來二去,喬茗樂和金鳳的關係倒是好了許多,金鳳也不再懼怕她,每每見她過來總是面帶笑意。
轉眼就是春節,老房地方小,裝不開那麼些人,所以各家還是在自己家裡過除夕,只大年初一過去拜年就成。
今年這個除夕夜,喬老四一家過得十分壓抑。
喬井林還沒琢磨明白自己媳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胡美芹心裡惦記著怎麼才能不讓自己手裡的錢落入喬老太太手裡,劉秀秀還在為那天康楚修的話生氣,這幾天一直悶悶的不愛說話。
團圓佳節,康楚修想到遠方的家人朋友,也是一副懨懨的樣子。
喬茗樂更是連守歲都沒有,春晚也沒看,早早就捂了炕,面對著牆躺下了。
喬井林只當她睡了,把電視的音量調到最小,沒睡的就圍著黑白電視看啞劇。
其實喬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