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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讓顧兄為之擔心的人。
不過一個白丁,即便囂張跋扈了些,不害人性命、不在朝為官,就不至於丟了命。想到這,謝行周安下心來,策馬而去。
“阿兄,幾日不見,怎的這般憔悴了。”顧玦下馬,掏出帕子自顧自地給顧琛擦汗。
顧琛眉頭緊鎖,想一把打掉帕子的手最終還是隻握住了顧玦的手腕,把人扯過來附耳,“你來做什麼?出京五日,可是把錢借回來了?這事兒就不能等我回家再說嗎,若是被人發現了端倪,你我今日非得喪命於此不可!”
“我不過是幾日沒見阿兄,想阿兄了而已。”
顧玦見著對方的臉色並未好轉,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嗤,歪著腦袋端詳著兄長的臉,“不過,以我阿兄的能耐,在圖紙上稍稍改上那麼幾筆,就能替國家省了幾十萬兩銀子,皇帝謝你都來不及,怎會砍你我的頭呢。”
“胡鬧——”
顧琛握著對方手腕的手死死攥緊,察覺不對又猛然左右顧看一番,才道,“為了那份錢改了圖紙是保你性命的權宜之計,你以為這座樓閣少了那幾十萬銀子不算什麼?我告訴你,即便是我,也不敢保證這座樓不會隨時傾塌。不然你以為我日日守在這裡琢磨這一紙圖稿是為了什麼!”
順了口氣,半是勸導道,“你在外面賭坊欠下的滔天鉅債,再如何也不該用朝廷撥下來的銀子週轉,阿兄可以陪你去叔伯家去借,哪怕賣了房產,也不會讓你”
顧玦忍不住冷笑,不耐打斷,“阿兄是不是清官兒做了太多年,腦子轉不過彎來?朝廷撥款的專案多了,哪次是原封不動、分文不少的撥到下面的?您可是工部的頭兒,這麼個肥差幹了三四年了,愣是幹得我們家清貧如洗,賭坊的嘍囉都敢威脅辱罵你我!您的為官之道,我不懂,我只與您說,沒了這份錢,賭坊明日便取我的命,阿兄做決斷吧。”
“也只能算得上中飽私囊,當一回貪官,卻能換我一命,阿兄若覺著不值,現在就給我一個痛快,也免得我被那群賭徒侮辱。”
那細長的脖子故意暴露在顧琛眼前時,顧琛是真想掐死他的。
他的眼睛已變得佈滿血絲,盯著那頸上凸起的血管,喉結滾動。至親之人以命相脅,這苦他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只遙想當年他在祁公門下求學時立過的誓言,對朝廷和百姓的那顆甘願捨身為國之心,卻在今日被這區區幾萬銀兩汙了個透徹,便覺著心如刀絞、不能言語。
“你啊”他覺得渾身力道解個乾淨,緩緩坐在方才謝行周搬來的胡床上。
顧玦俯看著兄長,見四周無人,終究還是不忍見他如此耗費心力,“阿兄放心,今日你成全了我,來日我也定不負阿兄。”
顧琛笑了笑,拿什麼不負,就拿不知何日才能賭贏的那幾個銀子嗎。
見顧琛默不作聲,顧玦抬眼瞧了瞧周圍,輕聲嘆道,“阿兄,再堅持一些日子,我們的好日子就會來了。”
謝行周進宮佈防時,倒是看見那個方才在腦中一閃而過的女子。
女子顯然剛從陛下的紫雲殿處出來,仍是一副垂著眼簾靜靜沉思的乖順模樣,感覺到有人注視,稍稍抬頭,“謝少將軍,好巧。”
“臣,見過長公主殿下。”謝行周致禮,也不拿自己當什麼陌生人了,自顧上前與人同行。
秦姝冷不防偏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當值嗎?跟著我作甚。”
謝行周目光看向遠處,玩味道,“臣一想到不久後又要進九層臺跪著與長公主回話,就忍不住想與長公主多並肩而行一些時候。”
秦姝被逗得眼尾也沾染了些笑意,“怎麼?幾日不見就著急回來了。”
“幾日不見,長公主就摘了朝中四品大員的人頭,臣還真不敢低估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