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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惡鬼應當不會造成這種傷害,莊一如眉頭微蹙,詢問緣由:「這是怎麼弄的?遇見難纏的傢伙了?」
「唉。」葉牧歌又嘆了一聲,隨即朝陸竹生撅了撅嘴,「可不就是這位小祖宗麼?」
葉牧歌說著,看向陸竹生時眼裡還有餘悸:「她好像誤打誤撞得到了某種力量,爆發後神志癲狂,來找她麻煩的惡鬼全都不是對手,鬼群中的惡鬼大半被她擊殺,小半逃了,戰鬥結束之後,她的神志還是不清醒,我試圖阻止她發狂,卻被她所傷,好在她的精力所剩無幾,與我沒過幾招就自己倒下了。」
莊一如難掩驚訝,她走到陸竹生身邊,果然發現陸竹生右手掌心多了一道紋樣,這個紋路她認識,來自蘇綰玉的那塊青玉上的鳳紋。
葉牧歌將當時的情形詳細敘述給莊一如聽,莊一如時不時應一聲,待葉牧歌嘗試詢問陸竹生的身份時,莊一如回頭看了葉牧歌一眼。
葉牧歌愣了一瞬,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閉上嘴不再問了。
「今天辛苦你了。」莊一如對葉牧歌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葉牧歌神色複雜,應了一句分內之事後,靜待莊一如的下文。
莊一如便閉上眼睛,神態疲憊地說:「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其他渡魂使,你回去之後,也不要再來找我。」
葉牧歌大驚,神態惶急之中,透著不解和疑惑:「為什麼?!」
她顧不上再管陸竹生,焦急地走到莊一如身邊,急切勸說:「大人!半月山一戰已經過去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來,人間陰鬼肆虐,驟生無數冤魂厲鬼,即便我十二渡魂使竭盡全力,所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及大人全盛時十之一二!我們都盼著大人回來!」
「以你的實力,足夠繼任陰司官。」莊一如捏了捏眉心,「當初是我敗北,已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今天,就當是幫我一個忙。」
說完,她一條手臂攬住陸竹生的肩膀,另一隻手穿過陸竹生的腿彎,將輕若無物的小鬼抱起來回到車裡,讓陸竹生躺在後座繼續休息,自己則開著車往回走。
後視鏡裡空無一物,但莊一如知道葉牧歌沒有離開,她就站在街旁的路燈下,看著自己把車開走,嘴裡一開一合,不知說了些什麼。
數息後,莊一如收回目光,深邃的眼瞳隱在暗處,顯得更加晦暗無光。
行車途中,陸竹生一直沒醒,莊一如將車駛入小區地下車庫,小鬼的魂魄沒有重量,站著躺著沒什麼區別,莊一如於是在陸竹生的手腕上繫了一根銀繩,像放氫氣球似的,牽著陸竹生上了電梯。
在家門口找鑰匙的時候,陸竹生忽然醒了,眼睛裡透出一點暗紅的邪光,張嘴咬住莊一如的肩膀。
她的身體不知何時竟化作實質,尖銳的牙撕開莊一如白皙的肌膚,一股猩紅的血順著傷口流淌出來,染紅了莊一如肩上的衣裳。
莊一如吃痛,咬著唇悶哼一聲,她空出一隻手抓向陸竹生,又在觸碰陸竹生的前一瞬收了力氣,改抓為撫,輕輕扣住陸竹生的後頸。
她一心二用,一邊找鑰匙開門,一邊穩住陸竹生,感覺陸竹生咬得越發用力,她體內的力量開始流失。
莊一如無奈地一聲嘆息:「不讓人省心的小鬼。」
好不容易將房門開啟,進門的時候,陸竹生又加大了咬合的力度,頃刻間,血流如注。
莊一如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她連鞋都來不及換,只能隨便蹬掉高跟鞋,赤著腳走進客廳,試圖將神志不清的陸竹生扔到沙發上。
「阿竹。」莊一如喚她,「先下來好不好?」
但陸竹生牢牢抱緊了她,不應聲,任莊一如數度勸說,她也不為所動。
莊一如的身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