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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傾囊教授廚藝的回報,思靖會請弘榆帶著他們體會新加坡的民間美食,吃到好吃的jerey就想學,但他的體型特別高大,壯碩如黑熊般的大男人往攤主面前一站每次都會嚇壞人,思靖和弘榆總是不厚道地在後頭掩嘴笑。
經過半年相處後,他終於從弘榆口中知道,思靖以前是個外科醫生。
那為什麼現在不是了呢?
他直接了當問思靖,思靖笑著說:「我還是個醫生,只是不再做手術了。」
所謂的還是個醫生,就是每逢週一餐館的休息日,思靖會到美娟開的婦科診所問診,屬於慈善性質,要不是出於慈善,思靖也不會答應羅醫生的,或許應該說是羅院長了。
如思靖所想,羅美娟醫生和莊庭宇醫生其實是命中註定的一對,而在莊氏家族的雄厚資金支援下,庭宇收購了新加坡某間私人醫療集團的股份成為大股東,他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而院長呢,當然屬於已當上主治醫生的羅醫生。
每天和資本財務盈利這些名詞打交道,這嚴重傷害羅醫生那顆懸壺濟世的心,所以當她聽說林醫生回國後,立刻登門拜訪,身後站著律師、人事和財務團隊。
在大雨滂沱的午後,屋外閃電雷鳴,思靖和美娟的團隊面對面坐在書房裡,讓羅院長和下屬詳細講解心目中的美好藍圖。
思靖專注地聆聽,美娟要開一間屬於她自己的半慈善性質婦科診所,而她希望思靖能夠參與其中。
看思靖有些遲疑,美娟讓團隊先行離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思靖一番思量後,覺得問診什麼的還在她的接受範圍,所以答應了。
羅醫生雀躍不已,開心地蹦噠去了洗手間,望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針指著三點半,到了南洋喝下午茶的時間,思靖起身到廚房從冰箱裡翻出凍牛油和咖耶醬,從火熱的烤架上夾起帶著漂亮烤紋的白麵包,做了美娟喜歡的牛油咖耶烤麵包。
用託盤把美食端到客廳,還泡了一壺熱煙裊裊的錫蘭茶,和美娟就著落地玻璃窗外的雨景聊聊天。美娟大口咬下烤得香脆的麵包,裡頭的凍牛油在麵包的餘溫中迅速融化,給濃鬱的咖耶醬帶來了絲滑的口感,只聽見咔嚓咔嚓幾聲,麵包就被羅院長吃幹抹淨,也不給思靖留點。
思靖倒也不在乎,溫柔地幫她在茶杯里加入煉奶,她記得沒錯的話,美娟喜歡喝奶茶,而且口味偏甜。
默默接過遞來的熱茶,美娟在考慮她若開口問,思靖會不會答應另一件事。
羅醫生希望思靖也能提供半慈善性質的小兒科服務,卻被思靖二話不說拒絕了。
幾乎沒見過思靖如此果斷的拒絕他人,這彰示了思靖多麼抗拒再與小兒科有牽扯,美娟神情凝重看著她,說:「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思靖摸摸額頭無奈苦笑,扭頭看向窗外的電閃雷鳴,一條銀色的閃電如巨龍般劃過天空,看得失神良久才輕聲說:「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兒科醫生之一,你不工作了,你考慮過上帝的感受嗎?」美娟非常嚴肅地質問思靖。
思靖愕然看向她,美娟理所當然地說:「你缺勤的時候,上帝需忙著接小孩上天堂。」
「這倒是沒說錯。」思靖認同點點頭,站起身往窗戶走去,目光轉向遠處,眼中光芒暗淡下去,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說:「他不該把我女兒接上去的,我還在生他的氣。」
兩人都嘆了口氣,沉默很久以後,美娟才問:「你這樣跑回來,凱璇沒說什麼嗎?」
思靖在落地玻璃窗前轉過身,抬起空空如也的左手:「她不需要說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
美娟默默看著她,眼含深深的不忍,問出口只是想確證心中的想法,第一眼見到思靖時,她就注意到不再佩戴戒